“好了好了,都别说了,都在气头上,一时也说不清。” “都散了吧,前面还等着忙呢,别耽误了正事。” 所有人都走了,只剩下二房的人。 卢娇月见自己爹神情黯淡,忍不住走上前,歉道:“爹,都是我不好,若是我……” 卢明海勉强对女儿一笑,道:“月儿没错,是你爷奶他们不对。” “可是——” 卢娇月没料到她爹会做得这么决绝,竟然连砌围墙的话都说出来了,这是要和那边彻底分开的架势。这里是乡下,是唾沫星子能将人喷死的地方,当儿子的和爹娘闹这么决绝,会受人指摘的,可是她爹竟为了她做了这样的决定。 “好了,你别想多了,爹早就打算这么做,如今倒也不用再找借口。” 卢明海想得比卢娇月更远,小妹和杜廉成了亲,杜廉就成了卢家正儿八经的姑爷,到时候定然少不了会上门,是时女儿该如何自处?虽是分了家,可一大家子人还住在一个院子里,难免会看见、遇上。 本来卢明海正暗自苦恼这件事,搬家暂时是不可能的,可砌墙和前面隔开,他一时又做不出来,这次的事,也算是让他终于下定决心。 卢娇月还想说什么,被梅氏打断。 “好了,娘给你弄水,赶紧把脸敷一敷,免得明儿见不了人。你爹又不是小孩子,做什么事自有主张,你不要操心大人的事。” 卢娇月只能跟着梅氏进屋。 等卢广义和卢广智回来,又惊起了一片波澜。 卢广义表现的比较含蓄,只是坚定了爹说要砌围墙的决定,而卢广智则就激动多了,对上房那边以及大姑卢桂芳很是抱怨了一通。还是卢娇月连连对他打眼色,他才打住。 等晚上回屋了,卢广智又摸来了卢娇月房里。 “姐,我总咽不下这口气,你说咱们要不要找人教训大姑一顿?” 卢娇月瞪他:“你给我打住,怎么去了赌坊没多久,竟学会了这些?你以后若是还这样,姐就不准你再去了。” 卢广智有些委屈:“大姐,大姑她实在太过分了,往常欺负咱娘,今天又打了你。” 卢娇月叹了一口气,道:“好了,大姐知道你护大姐,可大姑毕竟是长辈,就算不看在是亲戚的情面上,你总要看在爹的份上。若是让爹知道,他心里会怎么想,本来爹心里就够难受了。”毕竟是自己的家人,闹得如此僵,卢明海心里也不好受,整整一个晚上都没见他说什么话。 “知道了,大姐你就当我是胡说。” 嘴里这么说着,其实卢广智心里还没打消这个念头,要知道他姐长这么大就没挨打过,第一次居然是让大姑给破了例。 上房那边,发生了这样的事,卢老汉大哥两家人也呆不住了。 临走时,卢老汉的嫂子田氏看着老两口子,不禁地摇了摇头。幸好今天来的都是一个家门的人,若不然还真不知道会丢丑丢到什么地步。不过毕竟已经分家几十年了,也都是当爷爷奶奶辈儿的人,她也不好说什么。 大房两口子送他们出去。 崔氏正在用凉水给卢桂芳敷脸,卢桂芳疼得龇牙咧嘴,还在问:“娘,月丫头说得那事是真的?” 崔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默不作声。 卢桂芳一见此表情,还有什么不懂的呢?她脸色忽青忽红,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站起来喝道:“好你个胡氏,竟然坑我!” 这一举动差点没将崔氏从炕上吓掉下来,好不容易坐稳,她赶忙问道:“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说上老大媳妇了。” 坐在炕头的卢老汉虽没有说话,但差不多也是这个意思。 卢桂芳这才将之前胡氏在她面前说的话,说了一遍,又道:“她说话只说半头,若不是因为听信她的挑唆,我何至于去找那梅氏麻烦,也不会有今天这一出。” 卢桂芳觉得快丢人死了,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吃这种亏,都是当奶奶的人了,竟然被弟媳妇给打了。恨上梅氏自是不必说,而‘罪魁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