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说法,他估计都能冲上去抱抱小姑娘了,他心花怒放,看着那照片,随口就回,“我画的。” “您,您画的?”裴玉琢忽然慌乱地咽了口口水,有些惊愕,这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样! “嗯,像我吧。”裴闹春一把接过纸,在来了这后,他跟着画师学了几天,对方一直夸他说他很有天赋,裴闹春很是满意,看来他的天赋点虽然不在摄像上头,可还是点在了画画那,四舍五入,便是个艺术家了,他当场做起了解说,“你看这鼻子,这嘴,这发型,和我是不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是……吧。” 裴玉琢面无表情,父亲那还算高挺的鼻子,到了画像,成了一条直线两个点,注意点全在鼻孔上;那长细的眼睛,则直接成了两条缝中夹一点;眼角只有笑时才有的细纹,被画得像割出来的;那不薄不厚的嘴唇,则被画得像是吃了辣椒后遗症一样……如果非说有什么是像的,那也许是那眉毛吧,倒确实很是相像。 她看得出,父亲在说自己画好时,格外真心实意,可这种真心实意法,她怎么就理解不了呢? “进来吧,玉琢。”裴闹春带着裴玉琢进了大营,一进屋,便能看到里头杂而不乱的场景,墙角的地方,被规划出一整排呢长方形的花圃,上头种着分不出是葱蒜,还是韭菜的东西;就连桌上都放着好些花盆,像是刚搬进来,只有个小苗苗,还看不出具体是什么,“刚刚把它们搬出去晒太阳了,这才搬进来呢。”他很快找到了个木凳,便要女儿坐下,他同样坐在对面,看着女儿目不转睛。 “这些年,你过得好吗?”父女俩明明分隔两地,自出生后,也就见过一回,可竟是心有灵犀,同时开口。 “我过得很好,奶奶也很好。”分明平日里,已经通过信件联系,可在真的见到彼此时,想要问的,想要说的,却都只有这几句——我很好,你也要好,这大抵是所有被分隔开的家人之间,最美好的期盼和祝愿。 “你看到了,我也很好。”裴闹春立刻回答,不带半点犹豫。 哪儿好了?裴玉琢没吭声,只是舍不得将眼神从父亲身上离开,她能看到,父亲的手上,全都是茧子,右手背上,还有道又长又深的疤痕,疤已经掉了,只留下可怖的皱巴巴纹路,而脖颈上,也隐约能看到细条的伤痕,许是年月久了,淡了不少……她还记得,奶奶说过的那个爸爸,虽然自小练武,可也生得唇红齿白。 若是看到现在的父亲,奶奶一定会伤心的吧。 “你是个大姑娘了。”裴闹春还是没忍住,犹豫地站了起来,手轻轻地放在了女儿的头上,“没能陪在你的身边……” “没关系的。”裴玉琢立刻抬头,回得很快,随着二人单独相处的时间一点点地过去,在信件里,总是关心着她的那个父亲,像是从信纸上跳到了这,格外生动,“我明白的。” 很小祖母就告诉过她了,裴家的孩子,都要学会忍耐,她的父亲,不是个好儿子、也不是个好父亲,可他也在边疆,守护住了无数个家,祖母说:“你可以怨你爹,丢下了你,就像我也怨他,不能陪在我的身边,只是祖母也希望,你能理解、支持他,虽然这很难,我们一起努力。” 她努力了很久,刻到最后,还是没能完全理解——她多希望,能看看父亲,后来,她便有了个志向,她想要延续着父亲的理想,守卫边疆,像她一样,当然,这个梦想没持续多久,便被打破了,她才知道,原来女人,是不该有这么多奇怪的想法的,可这之后,她的心却越飞越远,开始向往着外面的世界、向往着成为英雄、向往着轮换父亲回家…… “有关系的。”裴闹春声音很温柔,若是现在有士兵进来,没准会被吓哭。 “现在,我已经看到了我的父亲。”裴玉琢只是抬头,看着父亲的脸,这就是她的爹,她要记住,永远不要忘记。 “就像你和母亲愿意支持我一样,我也同样支持你。”裴闹春声音不重,可却许下了一个承诺,他打算用一生来践行。 听到这话,裴玉琢一愣,然后低下头:“就算,就算我不想嫁人也行吗?就算我想上战场也行吗?”她脱口而出,自觉失言,立刻低头。 “上战场很危险,刀剑无眼。” “我知道,可你为什么能去呢?”她很犟。 “正因为我去了,我才舍不得你去,你要相信,你的父亲能为大夏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