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裴明真闷闷不乐,他明明也很想变强,让爹爹开心的。 “小师弟只要每天这么笑呵呵的,师傅就会觉得开心了。”何书从芥子空间里掏出了一袋子的灵果脆,他们师兄弟几个,每个人的空间里都有这些,只等着哪天小师弟来,就进行投喂,“来,吃点好吃的,就不烦恼了。” 裴明真习惯被人投喂,张口就吃,刚刚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的他,接着往下说:“师兄,你们等着,以后我肯定特别厉害!” “好。”何书倒也理解小师弟的想法,不过可不鼓励,小师弟才这么小一点呢,那刀比他还大,每次挥舞起来,活像是刀子抡着他转,好几回,都要他们师兄弟看愣了眼,还是以后长大了再学,“等以后你长得比刀子高了,咱们再好好学。” “我现在就已经比刀子高了!”裴明真气得跳脚,他最怕人说他矮,好几回,有师兄路过,看见他拖着刀走路,都笑话他,他明明都央着父亲殿里的童子帮忙,往鞋子里放垫子了,怎么大师兄居然知道他没有刀子高呢?他忍不住问,“师兄,你看到我往鞋子里放垫子了吗?” 何书笑了,小师弟还是个孩子呢,他很难和小师弟解释清楚,这修真之人,向来对事物敏感,一般情况呢,小孩子长得再快,也不会一夜之间,长个三四公分的呢,再说了,小师弟这鞋,放了垫子,着实明显得过了头了。 …… 修真界向来遵循惯例,毕竟都是多年的传承了,可这两年,揽月宗却忽然在宗门里,搞起了“改革”?外头人听不懂改革这两字的意思,只知道,是逆着传统而行。 最早流出的,便是几个涉事不深的外门管事的说法,他们连哭带嚎地离开揽月宗,说什么自己祖祖辈辈,这么多年,为揽月宗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没想到到了最后,居然被赶出宗门,说得那叫一个委屈巴巴,可怜得不行,要不少不知情的人同情起来,可同情归同情,哪有人敢替他们戳图,最多是私下传起添油加醋的谣言。 再之后,修真界其他门派,便听到了个匪夷所思的传闻,据说整个揽月宗,上到长老、下到外门弟子,都肩负起了管理揽月宗事务的责任,以往的外门管事,尽数被清出,遗留下的岗位,全都由弟子们轮流兼任,宗门各处,还安排了不少传声台,据说只要受了冤屈,就可以在台上上告,将由值班长老进行处置。 听到这说法,寻星门的掌门头一个笑了,他们常年位居第二,虎视眈眈等着上位,揽月宗自讨苦吃,好好的内门弟子和长老不去修炼,搞什么管理宗门,这不就是他们上位的时机吗?他们苦心修炼,整整两年,一场大比,被打得落花流水,以全败的战绩,灰溜溜地回了宗门,这才晓得,人家搞得是轮班,下头的弟子,一般闭关顶天了就十天半个月,一年抽出个一个月的时间来管理,那还是绰绰有余的,并不耽误修行。 寻星门掌门恨恨地带着宗门众人继续闭关修炼——他就不信了,这每年耽误个一个月,十年就一年了,他们命长,耗得起,下个十年再来会会! 当然,揽月宗的人,并没有把这挂在心上,他们单单处理自己门内的事物,就已经过得格外充实,掌门可说过了,没必要和外头门派攀比,把揽月宗自己发展得好,那就行了。 三年的时光,足够让一个小萝卜头,成为一个小小少年,裴明真穿的,是一身金光灿灿的长袍,这是裴闹春特地从芥子空间里翻出来的,他脸上还有肉嘟嘟的婴儿肥,坚固的腰带上,勉强跨着一根金色短刀,和地几乎是平齐的:“师兄,要不要我帮你?”他看着正在改文书的师兄,蠢蠢欲动。 何书正坐在升云殿中,这个月轮到他当值,他温柔地笑笑,身边坐着三个助手,这三个都是原本的外门弟子,在管理宗门事务上很有天分,便被提拔着当做助手,当然,这也是有相应的薪水工资的:“你要怎么帮我?”他一击掌,“刚好,我这有本采买司的账本,要不你对一对?” 算数,是裴明真的一生之敌,他身体一僵,戒备地往后退了两步:“师兄是故意的!”他什么都好,可算数实在不行,明明在理解功法上很有天赋,可算起数来,时常漏东漏西。 何书就知道如此,这倒挺正常,他们都听了师傅的教诲,每个人都各有自己的天赋所在,像是三师弟,他同样不擅长这些,但是很有正义感,这几年就负责戒律司的事物,专门对出现问题的弟子,进行教诲惩处;二师弟呢,则更喜欢对外交流,这几年同其他宗门的交流、大会都是由二师弟主办……可像是四师弟,他就和小师弟比较像了,虽然很努力,可实在是在管理事务上没有天赋,便被安排着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