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能力和人品过关的,都被施凉留下来了。 譬如张范,他还是财务总监。 施凉是用人不疑。 去公司开了个会,天都快黑了,冬天日照短。 施凉请姜淮跟张范俩人吃饭,去的就是当年姜淮带路的那家餐馆。 “张范,听说你当爸爸了,恭喜。” “别提了,”张范苦不堪言,“那小王八蛋就是上帝派来坑我的。” 他倒豆子似的说了一大通,什么小孩子屎尿多啊,那味道有多怪啊,还发酸。 正在吃菜的施凉跟姜淮默默放下了筷子。 张范嘴巴都干了,“对不住啊二位,我这已经是走火入魔了。” 话是那么说的,他的嘴角却一直扬着,当了父亲,总归是不一样的。 饭后,姜淮目送施凉上车离开。 张范也跟着看,“说起来,你还欠我一套文房四宝。” 姜淮说,“明天上班带给你。” “别了,我怕哪天就被我儿子给丢了,”张范说,“你还不死心啊?” 姜淮问了别的,“有盛馨语的消息了吗?” 张范摇头。 姜淮一脸沉重,时间过得很快,又很慢,五年前的事好像就发生在昨天。 盛家没了,他怕盛馨语做出伤害施凉的事。 张范拍拍姜淮的肩膀,“放心吧,不会怎么着的。” “施凉身后有那个人,要动她,得做好把命丟了的准备。” 姜淮推推眼镜,就怕出现不要命的。 两年前,施凉在a市买下一栋独立别墅,依山傍水,图的就是清净。 她每年回来的次数不多,曹峰住在里面,还有一些佣人和保镖。 因为那只死猫,施凉又加了|警|报|器,摄像头是全方位的监|控,别墅前后左右都有人把守,确保万无一失。 陈沥沥一见到施凉,就匆忙跑上前,“姐,你快去看看萧大哥。” 施凉一句话没问,就跟上陈沥沥。 萧荀站在雪地里,不知道站了多久,已经是一头白发。 施凉学他,仰起头,面朝漫天雪花,密密麻麻的冰凉覆盖上来,视野里都结了冰。 “a市下这么大的雪,很少见。” “我见过更大的。” 萧荀吐出白气,他说话的时候,神情和往常不同,又难以用具体的词语形容。 施凉听完他的描述,“是三十年前的雪灾吗?” 她听妈妈说过,那场雪灾是百年一遇,当时受灾区域很多,重灾区伤亡情况非常严重。 萧荀,“嗯。” 施凉没再问下去,“陪我堆个雪人?” 就在她不抱希望时,耳边响起声音,“好。” 施凉抬眼,难以抑制的兴奋,“那我们开始吧。” 萧荀蹲下来捏了个雪团丢给施凉,叫她滚个雪球再回来。 “要多大的啊?脑袋还是肚子?” “肚子。” 施凉踢着雪团,冲屋里喊,“沥沥,你去拿胡萝卜和黑豆。” 陈沥沥转头去厨房。 房里的曹峰听着动静出来,“怎么了?” 陈沥沥一手是胡萝卜,一手是黑豆,“姐在院子里堆雪人呢。” 曹峰来了精神,“推我去看看。” 陈沥沥说,“爸,外头下着雪,风很大。” “没事,”曹峰固执道,“爸的身子骨不至于差到那个地步。” 劝不住他,陈沥沥只好腾出手去推轮椅。 门一打开,冷风和冰雪就扑面而来,毫不留情。 陈沥沥把轮椅推在屋檐下,接过佣人递的厚毯子搭在父亲腿上。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