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小区,容蔚然抓住胸口,心脏抽疼的厉害,他吃力的停下来蹲到地上,头垂着,背脊弓出痛苦的弧度。 “玩我……妈的……你敢玩我……” 容蔚然抹了把脸,湿答答的,不知道是汗还是眼泪,他艰难的往回走,不能这么算了。 “老子这辈子就没被人玩过……你他妈利用完了老子……就想让老子滚……门都没有……” 断断续续的喘气,容蔚然的脸上没有表情,他得跟那女人耗下去,相互恶心着来,你打我一下,我还一下,你|捅|我一刀,我也会|捅|回去,就那么耗一辈子,耗到他不能动,不能喘气为止。 突有一道刺眼的亮光从左侧袭来,容蔚然猝不及防,他被撞飞出去,重重的摔在路边。 车里的人下来,走路的样子有点瘸,似乎是想确认什么,后面突有高跟鞋的声音传来,那人一顿,立刻开车离去。 容蔚然吐了几口血,身体痉挛,他的意识模糊,好像看见了一个熟悉的的人影,眼前又漫开了血雾。 陷入黑暗前,容蔚然的脑子里勾勒出一张脸,施凉,你等着,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第45章 五年后 c市星澜酒店,黄家嫁女,婚宴办的很气派。 门口闪着很大一排字,祝新郎王建军和新娘黄金殊二人新婚快乐,甜蜜恩爱,百年好合。 这孤男寡女同住一个屋檐下,是会住出问题的,黄金殊跟王建军算是青梅竹马,太了解彼此,各自的缺点都一清二楚,一个是瞧不上,另一个是当哥们,他们都觉得根本不可能发生什么,所以平时相处就没顾虑,打打闹闹的时候,也没去管那条无形的界限,结果发现关系不对了,已经为时已晚。 他俩前后去找施凉,问怎么办,施凉给的是同一句话——你认真想想,如果是喜欢到无可代替,那就在一起吧。 这一想,就想了好几年。 黄金殊跟王建军中途分分合合的,闹了几次,无比确认过了,对方无可代替,他们心里就踏实了,也才有了今天的婚礼。 前来的宾客都是c市上的了台面的人物,冲的大多都是黄老爷子黄半仙的面子,王市长也来了,他不是以亲家的身份,考虑到政|治影响,在他没退休前,没有让孩子认祖归宗过的打算。 王建军他妈去年病逝了,临走前拉着王建军的手,说他还有个爹,就是那谁谁。 名字如雷贯耳,整个c市无人不晓,不等王建军震惊愕然,再仔仔细细的问个明白,人就断了气。 王建军这人五大三粗,头脑和体格都是,他没细腻的心思,给他妈办后事的那几天,黄金殊和施凉一直陪着,他有爱人有朋友,不是一个人,这就行了,爹什么的,不要也罢。 “建军,恭喜啊。” 有老同学打招呼,王建军笑脸相迎,他长的人高马大,又是硬气的五官,再穿一身西装,男人味出来了,安全感十足,挺受女性青睐。 那同学是一女的,胆儿大,能在别人的婚宴上|勾|引|新郎,一看就是个能干大事的。 黄金殊从隔壁那桌敬完酒过来,挽上王建军的胳膊,她的脸上带笑,声音压低,“晚上收拾你。” 王建军求饶,他的视线捕捉到一个身影,立刻拉着黄金殊去看,“阿凉——” 施凉是临时出差,刚下飞机就过来了,风尘仆仆的,却依旧在踏进大厅的一瞬间成为全场的焦点。 五年的时间过去,她越发的美艳,也越发的成熟性感,骨子里的风情敛去,取而代之的是大权在握的自信,以及拒人千里的强势,只是在她垂眼的那一刻,眉眼之间会涌出几分模糊的东西,近似是迷惘。 “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黄金殊跟王建军高兴的走过去,跟施凉来了个拥抱。 “那我以后不得被你俩说死,”开着玩笑,施凉端起酒杯,和他们碰杯,“新婚快乐。” 黄金殊说笑,“我跟建军什么时候喝到你的喜酒啊?” 王建军挠她。 黄金殊还在说,“阿凉,你跟萧大哥在一起二十年了,他上个月过的四十二岁生日,我们看着都急。” 王建军改成掐的。 黄金殊疼的拍回去,“行了行了,我不说了,坏人总是我当。” “我心里有数的,”施凉抿了口酒,“金姝,建军,你们去招待其他客人吧。” 黄金殊欲言又止,被王建军拽走了。 有人认出施凉,立马低着身段过来寒暄,一个两个,接连不断,张口闭口的施董,婚宴上充斥的阿谀奉承味更浓了。 施凉的眉间爬上疲意,她走到角落里,独自饮酒,不知不觉就醉了,迷迷糊糊的感觉自己被人扶着,耳边响着好几道声音,有黄金殊,王建军,黄父黄母,陈沥沥。 还有谁来着?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