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怕黑,怕打雷,见血就晕。” 她笑了起来,叹口气,“特别没用。” “家里想要我的体质能好一些,就给我报了班。” 容振华问道,“不知施小姐的家人……” “都过世了。” 施凉没有给容振华再发起攻势的机会,她打了招呼出去。 走廊很安静,施凉穿的细高跟鞋,嗒嗒嗒的声音清冷而缓慢,两只手上的血凝固了,黏的让她反感,她拐弯,进去洗手间。 对着镜子,施凉才发现自己脸上,额头也有血,不知道什么时候蹭的,她这副模样,再配个红裙子,挺吓人的,那容振华是见多了大世面,见怪不怪了。 施凉洗干净脸和手,慢条斯理的补妆,镜子里的女人五官生的妖冶,眼角眉梢间绕着魅惑,红唇一点,风情万种。 这才是她,也必须是她。 楼道里,小虾跟虎子蹲在台阶上说话,他俩的命不值钱,也习惯了打小的那套蟑螂般的生存方式,皮外伤都不管的,撑撑就过去了,不会上医院来看。 小虾咧着破裂的嘴角,他竖起大拇指,“那施凉真他妈厉害!” 虎子似乎还没回过神来,懵了。 好半天,他说,“你不觉得怪吗,就她那身手,别说一个,就是十个彪哥也不够打的。” “可不是,我还真没见过一个女人那么能打的,她招招都是往人最弱的地方打,一看就是老手,当时我就跟看见拍电影……” 声音突然就停了,小虾一扭头,眼睛瞪圆,“虎子,我怎么搞不懂你的意思?” “搞不懂就搞不懂吧,”虎子气馁的抓头皮,“我也不懂。” 小虾翻白眼,“你刚才那副深沉的嘴脸装的还真像,老子都快吓出毛病了。” 虎子抓着楼梯扶手站起来,不轻不重的踢踢小虾,“别逼逼了,去看看六爷的手术好了没?” “看个鸟啊,”小虾搓搓牙花子,“容家人不让靠近!” 他也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这女人的脸蛋再美,身材再好,也经不住熬啊,我要是她,就趁着六爷新鲜劲没过,赶紧多捞点。” 后面冷不丁响起一个声音,“你说的有道理。” 小虾跟虎子先是头皮一麻,俩人猛地回头,闹的整张脸都成了猴|屁|股,“施,施小姐。” 施凉靠着墙壁,“接着说,我还想多听听。” 虎子两眼乱瞟,手偷偷掐住小虾,拧了一把,小虾疼的跳起来,人也不能继续装死了,他的小眼睛贼溜溜的转,嘴里的话顺了起来,“我就是一粗人,说的都是屁话,施小姐就当我刚才是放了个屁,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啊。” 施凉轻笑,“你跟着容蔚然多久了?” 小虾脸红了,“好几年了。”他撞撞虎子,拉人下水,“几年来着?” 虎子掰掰手指,“五年多。” 小虾冲施凉重复了一声,还机灵的加一句,“六爷人特好,真的!” 施凉的笑意更浓,“那他怎么一点都没学到你的圆滑?” 小虾眨眨眼,这是被夸了吧,他晕乎乎的,脑子也不灵光了,“这个……” 虎子鄙视的哼道,“六爷那是不屑!” 施凉纠正,“他是蠢。” 小虾跟虎子膛目结舌。 施凉转身离开时丢下一句,“那次是因为我没有防备,对方拿了刀,所以才会被扣。” 小虾看看虎子,虎子也看他,终于明白刚才搞不懂的是什么了,听了解释,他们也就没再去想,本来就不是爱动脑筋的人。 傍晚的时候,容蔚然醒了,他把床前的几张脸扫了一遍,就问,“人呢?” 容夫人很是无奈,“你爸,你妈,你大哥,四哥,这都不是人吗?” 容蔚然挣扎着要起来,挂点滴的架子都被他拽的摇晃,“施凉呢,你们把她弄哪儿去了?” 容夫人急忙上前,眼睛又红了,“蔚然,你别乱动,快躺下。” 容蔚然根本就安定不下来,他看向自己的父亲,嘴唇上结痂的口子出血了,那样子像个疯子,“爸。” 容振华不语。 得不到答复,容蔚然的呼吸变的粗重,他撑着床,额头冒汗,“大哥,四哥,把她找来,我现在就要见她!” 容斌的眼神复杂,当时施凉出手的画面还在他的脑子里,挥之不去的震撼。 他承认,如果他跟施凉单对单,会输。 那个赵齐就是个草包,他怎么可能伤到施凉。 偏偏老六傻了,深陷了进去,丝毫没发觉到不对劲。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