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的功夫,容蔚然的后背全湿了,他一口咬在施凉的唇上。 “吓我,啊!看我傻|逼样,好玩?” “行,看就看吧,老子也觉得自己是个傻|逼。” 施凉弄开黏在脸颊的碎发,“你动了赵齐,回去怎么交差?” 容蔚然烦躁的说,“那不是你该操心的事。” 逼仄的车里,变的安静,沉闷。 容蔚然开着车,余光一直揪着身旁的女人,来的路上已经查到事情缘由。 她像是在……故意挑衅,激怒赵齐。 为的什么? 想看看她在他容蔚然心里的分量,是不是和那些女的不同,究竟有多不同。 能为她做到什么程度,是否敢不顾一切,甚至跟赵家闹翻。 又或者,目的就是为了赵容两家关系破裂。 这个念头刚窜出来,就被容蔚然顷刻间捏的粉碎。 简直荒唐。 如果不是恰好被小虾撞到,他又不知道哪根筋不对,随意的问了句,今晚面对这个女人的会是地狱。 就算侥幸不死,一辈子也会被噩梦纠缠,永无休止。 容蔚然承认,他的确看不透这个女人,但他认为,这世上不会有人拿自己打赌。 更不会有人能把未知都算进去,精准到一步不差。 “今晚如果我不在俱乐部……” 他没往下说,喉头阵阵发紧,有一丝腥甜。 红灯亮了,容蔚然浑然不觉,后面的喇叭声响着,施凉喊他。 他回神,骂骂咧咧,又闷闷的说,“疼就哭出来。” 施凉问他,“哭出来就不疼了?” 容蔚然的神色僵硬。 施凉叹了口气,“既然都得疼着,那哭什么。” 她还不如省点力气。 容蔚然像是被人掐住脖子,好半天他才有了声音,“这事怨我,赵齐跟我有仇,憋太久了,指着拿你发|泄。” 施凉没再说话。 到了住处,容蔚然把施凉抱下车,尽量避开她右腿的伤。 电梯里有人出来,容蔚然背过去,弯着背把施凉遮在怀里,他凶神恶煞的吼,“看什么看?” 那小姑娘本来还犯花痴,被这么一吼,战战兢兢的跑了。 施凉催他,“快走。” 容蔚然把唇一抿,鞋子蹭掉滴到地上的血。 进了门,施凉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卧室,她从床底下拖出一个很大的箱子。 门外,容蔚然拳打脚踢,“给老子把门打开——” 这他妈又怎么了? 说不去医院,行,那就不去。 你发神经,老子就陪你。 医院不去,伤口总要处理吧,真当自己是只妖精,躺房里睡一觉,就能自动痊愈了? 容蔚然气疯了,他心烦意乱。 一门之隔,施凉拿剪刀剪开裤子,她看了眼伤口,就去拿一次性无菌缝合包,双氧水,生理盐水等需要的专业医用物品。 “阿凉,你不能随意就去医院,知道吗?” 脑子里回忆那人说的,仿佛就在耳边,施凉闭了闭眼,在心里说,我知道。 去医院就有暴露的风险,无论大小,都不能存侥幸心理,因为一旦暴露,就会前功尽弃。 所有的,一切都没了。 不能去。 那人不在,她不能冒险。 施凉深呼吸,再睁开眼睛,手臂稳了,她擦掉滴到眼帘的汗水,拿块毛巾塞嘴里,按照那人教的,一步步来。 ——阿凉,你有一双适合拿手|术|刀的手,所以你没问题的。 “没问题的。” 施凉告诉自己,她做过很多次了,这次一样也会很顺利。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