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阳朔拽着他的手把他拖进门,一脚踢上门。 冯恺踉跄一步,重重栽倒在地,他痛苦的捂着喷涌着鲜血的腹部,不敢置信地瞪着神情颠乱的司阳朔:“你……你……”无意间,他看见沙发后面露出一双脚,瞳孔剧烈一缩,骇然:“你……把,盼盼,怎么……了?” 司阳朔拖着冯恺到沙发背后,身后留下一道蜿蜒的血迹,冯恺痛得几乎晕过去却因为剧痛晕不了。 “奸夫淫妇到齐了。” “盼……盼。”冯恺挣扎着爬向米盼盼。 司阳朔冷眼看着:“好一对情深意重的奸夫淫妇。” 冯恺满脸的震惊和惊恐:“你竟然杀了她!” “都是你们逼我的,”司阳朔骤然爆发,狠狠踢了冯恺一脚:“我要破产了,这个贱人就开始勾搭你。你看我破产了,是不是想捡漏,还以为自己捡到了宝,蠢货。米盼盼她就是个见钱眼开的臭婊子,我比你有钱,她就爱我,你比我有钱了,她就爱你了。等哪天你没钱了,你信不信,她就爱上别人了,只要有钱,她人尽可夫。” 冯恺愤慨,想反驳,却被鲜血堵住喉管,只能吐出一串串血沫。 司阳朔冷眼看着他抽搐痉挛,旋即一动不动,他还上前探了探鼻息,没气了。 肩膀剧烈一抖,水果刀掉在地上,发出清脆声响。 “呵呵,呵呵,”司阳朔吃吃笑了两声,杀了一个是杀人,杀了两个也是杀人,他还赚了,原本,他就不怎么想活了,他怎么能允许自己成为丧家之犬任人耻笑。 司阳朔给父母打了一个电话:“爸妈,对不起,你们好好保重,还有照顾好乐乐。” 被吵醒的司父司母察觉到不妙,惊慌失措地叫喊。 司阳朔挂上电话,仰头喝完杯中酒,狠狠将高脚杯砸向地上的米盼盼,跨过两人,爬上阳台,纵身一跃。 …… 冯、司、米三家父母哭得肝肠寸断。 “你们赔我儿子的命,赔我儿子,把儿子赔给我!”要不是人拉着,谷雅萍已经扑上去一口一口咬死司父司母,她的恺恺,她的恺恺啊,她可怎么活啊! 司父司母痛不欲生,公司破产,独子自杀,孙子吓病,只恨不得死的病的那个是他们自己。 冯远鹏老泪纵横,丧子之痛让他整个人生生老了十岁不止,这是冯愉死时所没有的,当时他还有心爱的儿子聊以慰藉,可这一次,没有了,一儿一女,一个都不剩下! 冯远鹏锥心刺骨的疼,恍恍惚惚间,想起了高丽华,原来当时她有这么痛。 高丽华紧紧站在墓园里,看着冯恺隆重的丧礼,亲朋散去,幕前只剩下冯远鹏和谷雅萍在悲伤,大概是想说些体己话。 高丽华抬头望了望天,一定是阿愉在保佑她,阿愉知道自己迫不及待地想替她报仇了。 等到这一天是为了等冯恺出狱,没想到冯恺因为米盼盼死在了司阳朔手上,让冯远鹏和谷雅萍也饱尝至痛。真好,省得她动手了,她之前还在想着怎么才能一网打尽。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害死阿愉的凶手。 高丽华走了出去,手放在包里。 “丽华?”形销骨立的冯远鹏远远地看见了高丽华,怔了一瞬。 高丽华冷静地从包里拿出一把枪。 冯远鹏骇然欲绝,脑子一片空白。 “砰!”高丽华扣下扳机。 谷雅萍惊叫一声,掉头就跑,刚跑出去两步,后背被射中,栽倒在地。 高丽华走过去,两人还在抽搐,她又举起了枪。 “丽……华……不!”冯远鹏满眼恐惧和哀求,他不想死,他是冯氏董事长,他有钱,他还可能有儿女,他有钱,他不想死。 “救命,救命!”谷雅萍气若游丝地呼救。 “我的阿愉死了,你们凭什么还能活在这世上。”高丽华面无表情地扣下扳机,在两人身上补枪,确保他们死的不能再死,仅留下最后一颗子弹。 血泊中的冯远鹏和谷雅萍瞪着双眼,绝望而又不甘。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