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姿多情种……” 庄少非看向我,眼底暗暗,神情,却是桀骜的,“余生尽守候,我心无怨尤,爱做打油诗,你说押韵不?” “……哈?” 我干笑了声,“非凡诗人,您这诗退步了啊!金鱼水中游?多姿多情种?余生……” “春天到了,我在桃花中候你。” 庄少非打断我,劲劲儿的样子,“夏天到了,我在山野间盼你,秋天到了,我在枫叶间念你,冬天到了,我在雪地里想你,一辈子过了,我在来生……等你。” “……” 风吹得我有些迷眼,怔怔的看着庄少非,直觉的他眼里涌出的东西,让人心疼。 “大蒜,你……” “诗怎么样?” 庄少非轻轻声,“哥们最近很有灵感的,金句频出……我从不期许某种形式上的永恒,但,我会一直等下去,明知等不到,偏又忘不了。” “谁给你的这些感触?” 我皱了皱眉,“你他妈这是情伤啊!” 矫情啊! “鱼儿,你真是什么都不懂啊。” “……?” 我纳闷,“懂什么啊,你最近是……” “呵呵!” 庄少非却笑了两声,眼神黯然,“晚了,鱼儿,咱回去吧,别回头你又把你大哥拎出来了。” 我看了眼时间,下午了,没辙,只能先装好两片枫叶,跟在庄少非的身后上车,坐进副驾驶还有些舍不得,“大蒜,下次咱啥时候来啊。” “一时半会儿没机会了吧。” 庄少非关好车门,没急着启动车子,而是抽出支烟在手里把玩儿,心思很重的样儿。 我看了眼肚子,“也是,这地儿太远,明年再来吧,等我卸货的,抱着土豆来,得让他看看,他庄舅这大手笔的!” 装啊,能装! “……” 庄少非没回话,带着车里的空气都有些压抑,半晌,他才将唇角扯出一道生涩的弧度,“鱼儿,要是咱以后都见不着了……你真就不想我啊……” “大蒜啊,你到底怎么了?” 我有些疑惑,反复说这些干啥啊,“咱们不会见不到的,米国我有机会也要去的啊,再说……” “我会想你。” 他突然有些孩子般的执拗,吐出的音节都哑哑酸涩的,“会很想。” “大蒜……” “这样!” 庄少非沉了下语气,递过眼罩,“哥们还要再给你个惊喜!大的!你敢不敢看!” “大的?” 我接过眼罩,“你不会买了两座山吧!” “戴上……” 庄少非挑唇,“一会儿你就知道了,以后都没惊喜了,最后一次。” “?” 我咧了下嘴,肚子里的孩子又踢了我脚,接过眼罩戴上,“不早说,那我就不在这看这么久了。” 耽误时间啊! “……” 很静--。 我微微侧脸,“大蒜,你开车啊?” “……” 庄少非还是没说话,我有些急,“你是不耍我呢!” 说着,我就要拿下眼罩,脸颊忽然被人一固,颤息迎面,唇上当即就是一软! “大蒜!你……” 我本能的要别过脸,手推着他,“你……” “别动。”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