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兑个上千两银子的。你拿了去,这一匣子东西至少兑换六七万两银子来才好。”叶氏说着,淡淡的叹了口气,又道,“算起来,这些钱也不算多。只是你们这一去上京有千里路,带太多的钱在身上也不安全。且先这样,随后我再为你们姐弟两个细细的打算。” 容昭听得暗暗吸气,心想自己这个老娘不显山不露水的,居然这么有钱?随随便便就是六七万两,还嫌少?这六七万两黄金是什么概念?大齐建国不足三十年,西疆又是连年战乱,死在战场上的前前后后共有三万六千多人,前阵子容昭偷偷地看了一眼父亲书房里的账本,千夫长以下的兵勇一条命一到三两银子的抚恤金不等,所以在他父亲手里给死者发下去的抚恤金一共也不过七十多万两白银。而他们的亲娘随手一拿就是两三千条人命!看来自己平日里真是小瞧了她。 容昭打开红木匣子,但见里面琳琅满目足有几十件翡翠珠宝,果然件件都是极品。容昭随手拿起一枚祖母绿戒指细细的看了看,赞道:“这么好的东西,母亲您舍得拿去换银子?这若是出了手只怕再多花三成的银子都换不回来了。” 叶氏淡然一笑,说道:“银钱不过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不过是为人所用罢了!现在你们姐弟进京,这些东西是不好携带的,还是换成银票更方便。” “可是,您不给姐姐留几样做纪念吗?”容昭放下祖母绿戒指又拿起一只紫翡翠手镯,越看越舍不得,心里默默地盘算着该怎么把这东西留下来。 “给你姐姐的,我已经留了。这些都不是极好的货色,你只管拿去换金银吧。”叶氏说着爱怜的扫了一眼旁边的容悦。 容昭暗暗地吸了一口气冷气,心想这些还不是极好的货色?看来自己这个娘亲还真真是深藏不漏啊!表面上病怏怏的似乎要被那个临阳郡主给欺负死,又凭着一把眼泪把老爹的心栓的死死就不必说了,背地里却还富得流油! 这才是真正的高手啊!向东院那个每天只知道耀武扬威的郡主算个毛呢!容昭暗暗地唏嘘着向叶氏和容悦告辞,抱着这一匣子珠宝首饰先回自己的房里去换衣裳挑随从准备去肃州。 原本,叶氏是不准容昭亲自跑出去办这样的事情的,银钱之事交给手下的人也就罢了,身为镇西将军府的世子哪里用得着去做这样的事情?然而容昭不愿意闷在家里,遂以学习经济仕途为借口,挑选了几个得用的家丁,连同他的贴身侍妾梅若并形影不离的牧羊犬血点儿一起带着那一匣子珠宝出门去。 路上,容昭裹着软软的狐裘靠在枕上问梅若:“若儿,你说这些东西如果弄到京城得值多少钱?” 梅若抚摸着红木匣子上的雕花纹案,轻声笑道:“奴婢没去过京城,不知道京城的行情。但既然夫人说这些东西在肃州比在西凉城值钱,那想必送到京城肯定是比在肃州值钱的。京城的公卿贵族应该更喜欢这样的东西。” “说的不错。”容昭笑着伸手勾住梅若的下巴,“若儿真是聪明。” 梅若无奈的摇头:“公子谬赞,梅若虽然明白这道理,却没有法子把这些东西卖去京城。” 容昭笑道:“没关系,你只管帮我估一下价钱好了,有了合理的价钱本公子跟人家谈生意的时候心里才有底。” 梅若笑道:“公子说的有道理,那奴婢就根据苏州和京城的物价差细细的算一算。” “对,是得好好算算。”容昭说着,把自己身上的狐裘使劲的裹了裹,“你慢慢算,我先睡一会儿啊。” 梅若伸手又拉过一条宽大的雪狼皮盖在容昭的身上,甜甜笑道:“公子您安心睡,奴婢肯定不出声,不会吵到您的。” “真乖。”容昭满意的把牧羊犬抱过来枕在脑后,闭目养神。 肃州在西凉城以东不过四十里的地方,却与西凉城大不相同。西凉是驻兵重镇,城内外的人有半数以上都是兵勇,一年十二个月有七八个月都在打仗,所以甚是荒凉。而肃州则不同,这里是西北的重要商贸城镇,拖容将军骁勇善战的福,这几年虽然跟西域各部的贸易中断了,但中原各地的商人依然会有分号盘踞在此,跟西北一带的大齐百姓做生意,更重要的是那些专经营粮草的商人更是因为长久利益的缘故,长年运送粮草等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