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思仿佛才从巨大的惊喜中回过神来,她知道他做出这个决定究竟多么的艰难、需要多大的勇气,所以心里一时又是开心又是心疼,有不知来路的心酸,又有无处安放的温柔,所有的情绪交织混杂在一起,她终是后知后觉的哭了起来。 傅铭渊帮她擦着眼泪,可却越擦越多,他终于忍无可忍的吻住她,唇舌渐渐逗弄着她的,微微伸进去勾缠挑逗,直到她气喘吁吁才放开她。看着她仍漾着水光的双眸和微肿的双唇,他抵着她的额头低低叹道:“不许再哭了,心都要被你哭碎了……” 听着他有些紊乱的呼吸,时思轻轻抚上他的脸,声音微颤:“傅铭渊……我爱你。无论以后我们会有几个孩子,我永远最爱最爱你。” 傅铭渊一颗心仿佛都被融化了,目光越发温柔似水,可时思的唇瓣还来不及贴上他的,下一秒他就已经退开了些,默不作声的盯着她看了半晌,才发泄一般在她唇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想得倒美,只许生一个!” * 傅铭凯终究是没做成伴郎——时思怀孕初期反应太大,身体有些吃不消,傅铭渊如临大敌,不仅婚礼往后推了,公司的事也交由傅铭凯秦川等人全权处理。四个月后时思的孕吐终于停止了,可随着她肚子越来越大,行动也越来越不便,于是无论最初多么完美的婚礼策划,终是又继续推迟了下去。 傅铭渊已经无暇多想时思肚子里的孩子,因为他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怎样照顾好家里的小孕妇上。 “老公,想吃冰激凌……” 时思躺在躺椅上,可怜巴巴的看着一旁正帮她剪指甲的傅铭渊,傅铭渊看都没看她一眼,拒绝的不留一丝余地:“不行。” “医生明明说可以吃一点点。”时思不放弃,继续撒娇。 她怀孕后,胃口大了许多,只要是医生允许的,傅铭渊都会第一时间出去买回来——可冰激凌偏偏不行。她有些体寒,冰激凌等都是需要严格控制的食物,医生叮嘱过不能多吃。可傅铭渊执行起来却比医生更为严格,直接断了她的冰激凌供应,任她怎么求,都不肯让她吃一口。 可她的胃口越发刁钻,越是不能吃的,偏偏越想吃。 见傅铭渊无动于衷,时思突然就生起气来。 她猛地抽回手,又委屈又难过:“傅铭渊你不爱我了。” 因着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傅铭渊险些剪到她的手,心头一紧,脸色也已经沉了下来。时思见他这样,一下子就哭了起来:“你凶什么凶啊……” 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说过的傅铭渊又无奈又好笑,他试图去帮时思擦眼泪,她却一把推开了他,哭得越发厉害起来:“每天就只会板着脸教训我,这个不能吃那个不能碰……我知道我现在又胖又丑,你看都不想看我一眼,既然不爱我你娶我干什么?哄着我把证领了,连个婚礼都没有……” 她肚子越来越大,脾气也越发古怪刁钻,仿佛要把过去二十多年从来没有过的刁蛮任性按十八般花样儿演示一遍。傅铭渊听着她抽抽噎噎的哭诉抱怨,想要为自己辩解都根本插不上嘴,最后忍无可忍,一把将她从躺椅上抱了起来。 时思惊呼一声,她拽住傅铭渊的手臂,一时吓得忘了哭:“你干什么?” 傅铭渊好整以暇的看她:“医生说你能吃冰激凌,也说你三个月后就能做运动了。你现在五个月,完全没问题。我让你好好看看我是不是嫌弃你又胖又丑。” 他所谓的“做运动”是什么意思,时思再清楚不过了,可却突然又哭起来:“你脑子里就只想这些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