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双脚突然悬空的楚芸清,被吓得失声尖叫,双手无措的在空中甩了甩,随后无措又惊呼的用手揪住了司寒的衣襟。 司寒被拽得难受,却也没有停下来,只是冷冷瞥了楚芸清一眼,脚下动作不见丝毫停歇。 后面反应跟过来的符钰,看着司寒带着楚芸清跑开,本想纵身再跟过去。可这刚要动手,突地又意识到自己手上拿着的绳索,他神情微微一怔。低头看了看手上的绳子,眸中闪过一丝犹豫。 抬头又看了看楚芸清被司寒带离的方向,符钰轻叹了一声,往前的脚步突地调转,继续朝东岳寺山下走了去。 司寒带着楚芸清,匆匆朝东岳寺后面的山头跑去。在感觉不到身后符钰的追踪后,他亦是没有停下将楚芸清放下的打算。 而被司寒单手夹抱在怀的楚芸清,那忐忑的心思也逐渐平静下来。看着司寒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处,楚芸清眸中不禁流露出不忍的神色。 原本好好的一个明朗不羁的少年郎,不过是一夜就将自己给折腾成这狼狈模样。再想想先前看着叶真时的模样,楚芸清也是明白了,狄墨对于他们来说是何等的重要。他的存在,对于司寒、叶真他们来说,应该是比他们性命还重要的吧! 若是一定要用一个词来形容,那么狄墨无疑是叶真和司寒的信念吧!这种信念的存在,才能让他们不会茫然,不会迷失方向。 可一旦狄墨不在了,他们就会变得慌乱、紧张,变得就像是无头苍蝇一样。而对于向司寒和叶真他们这么厉害的人,他们不是苍蝇,而更像是那失了智的野兽。 “你……”楚芸清担忧的看着司寒,这才一张嘴却被灌了满口的冷风,惊得她浑身是真哆嗦,险些被那阵冷风给呛到了。 “这里——”司寒压根没有注意到楚芸清的异样。在跑回东岳寺后院后,走到一间被烧熏得黑漆漆的石屋前停下了脚步,弯腰将楚芸清给放了下来。 楚芸清双脚刚一落地,只觉脚腕一阵酥软,险些直接软倒在地上。幸好她反应迅速,在嗷倒下前一刻,紧忙伸手拽住了司寒的衣服,这才免了软倒在地上的尴尬。 “啧!”司寒被楚芸清拽到痛处,疼得闷哼了一声。 楚芸清听到司寒的闷哼声,忙抬头看去,见着是扯到了他肩上的伤处,忙松了手开口道歉道:“不、不好意思啊!” 司寒只是冷冷瞥了她一眼,并没有应声只是伸手指了指前面被大火熏得漆黑的石屋。 楚芸清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侧眸不解的看了司寒一眼,本想开口问他这是什么意思。可话语再多,都不如自己亲眼去看。楚芸清小心的抬脚向石屋前走了去,司寒见她走了过去,忙上前伸手拽住她。 “嗯?”楚芸清回身,一脸不解的看着司寒,不明白他既然带她过来的,怎么还不然进去看看。 司寒阔步上前两步,直接从楚芸清身后跨到了她的身前,也挡在了石屋的门口处。“从昨夜到今日……咳咳!我……”看着前面的石屋,司寒开口说着,声音甚是沙哑艰涩。听在旁人的耳中个,那感觉就像是那磨砂纸在人的喉咙处磨擦而过的感觉,甚是难受。 听着司寒那难受的声音与咳嗽声,楚芸清皱着眉头上前,伸手轻轻替他拍了拍后背顺着气。司寒回眸甚是不悦的瞥了她一眼,也不知因何恼怒,竟气得直接将她的手给挥开了。 “你……”楚芸清被推了个踉跄,后退了一步生气的看着司寒。 “这东岳寺前前后后,我已来回寻了多遍,皆无大人踪迹。大人虽是在枫树林那边失了踪影,可能藏掩人的地方,整个东岳寺也只剩此处。”司寒咬牙吸了口气,甚是艰难的隐忍着喉头的瘙痒,同楚芸清说着。 楚芸清拧眉看着眼前的石屋,开口叹道:“这石屋果然是比前面那些奢华建筑要来得坚固,一场大火整个东岳寺都被烧得所剩无几了,也就只有这处竟还安然伫立着。” 司寒回身不满的看着楚芸清,有些苍白的唇瓣紧紧抿着,一双星眸满是愠怒的盯着眼前这个女人。 楚芸清被司寒瞪得有些莫名其妙,嘴角抽了抽轻咳了两声,忽略掉他眼中不满,又抬头看着前面的石屋,开口问道:“若是只有这能藏掩人,那便进去看看吧!”说着越过司寒,抬脚就向石屋里走了去。 “诶!”司寒见着楚芸清那贸然举动,惊慌的伸手想要将她给拉回来,可楚芸清已经先一步踏出他可触及的范围。 黑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