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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放松警惕,我不认为他们只是来发传单。」凌昕言接过,塞进胸前口袋。

    「胡椒正在大门附近,已经提醒她先戴好口罩了。若有想逃窜的,她的狐火可以直接烧毁对方人皮。」

    「很好,影子本体逃出去后还会直接被我们门外手下活捉。」凌昕言冷笑。

    又过了半晌,会场灯光忽然调暗,天花板上的五彩球灯随着音乐节拍旋转,在地上投射着一圈又一圈的光波,炫烂夺目。

    主持人出现在高台上,介绍说今天也正是老闆儿子陆廷三十岁生日,工作人员推上来一个巨大的三层蛋糕后,陆廷走上台。

    「我想刚才已经听过我爸说很多了,我就不再多说什么,」陆廷靦腆一笑,「我切蛋糕给各位,你们说好吗?」

    台下一片鼓掌欢呼,有些人显然已经有了醉意。

    「这陆廷还真是人前一个样,人后一个样。」白砂嗤笑。

    他感到好奇,「怎么说?」

    「游戏人间,男女通吃,本事没有,闹事很会,典型无能富二代。」白砂回答,面有不屑。

    「是喔。」他看了看凌昕言,「都是富二代,昕言就很自爱。」

    凌昕言挑眉,「谁说我是富二代?」

    他讶异,「难道不是?」

    凌昕言摇头正要解释,眸光却不经意瞥见人群中突兀的黑影。

    「白砂。」凌昕言使了个眼色。

    同在此时,杜鹃小声惊呼,「他们来了!从那个主持人身上跑出来一群!」

    「来不及了!寄生就更麻烦!」白砂怒,双手一张,十指间霎时多出满满小石头。

    「杜鹃!」凌昕言喊出的同时,也迅速拿出口罩,替他和自己戴好。

    「阿嚏--」杜鹃打了个喷嚏,似有若无的粉末从她口鼻飘出。

    看着身边这群傢伙,他一脸懵逼。

    白砂是在变魔术吗??

    突然戴口罩是怎样??

    杜鹃是得了感冒吗??

    那白色粉末是什么??

    他还没理解现状呢,却看见周遭人一个接一个行动迟滞,缓缓仆地。

    「......」这是集体喝醉还是食物中毒啊?他傻眼。

    顺着倒下的人往前看去,他看见惊恐的一幕:数条密密麻麻如黑色毛毛虫的生物有的缓慢蠕动,有的快速飞掠,方向似乎是正门口。

    「想逃?」白砂手一挥,石头顺势打出,看似轻巧却恰恰能压住黑色毛毛虫。

    杜鹃右臂一伸,一条带刺的花茎浮出,似是有生命般开始生长蔓延,「要捆起来吗?白哥哥。」

    「嗯,你小心点。」

    他默默把头转向凌昕言。

    凌昕言温柔回望他,「别怕,我知道你想问的,之后都会告诉你,先乖乖站到我身后。」

    看着地上四处横七八竖的人,他依言退了一步。

    确认他安然待在自己身后,凌昕言冷眼看向前方,那里还有未倒下的人,「交代藏匿点,可饶你们一层皮囊。」

    前方男人哼笑,「作梦。」

    凌昕言不和对方耍嘴皮子,直接施展法术,眸底绿波流转,周身黑气笼罩,手指状若随意抬起朝前一点。

    对方吐血,发出无声尖叫。

    「慢着,他、他、他是凌蛇大妖主啊!快逃!」其他扮作人的影妖纷纷惊恐,一哄而散。

    凌昕言再度凭空画一条线。

    被点中的影妖各个抽搐倒地,渐渐地脱下人形皮囊。

    凌昕言快速转身,遮去他双眼,「噁心,别看。」

    他叹气,「我刚刚已经看到了,没关係,你们继续。」

    此时胡娇嫣走了过来,掌心冒出一团红色火焰,轻轻向前一拋,前方人皮便开始快速焚烧,期间讚许地看了他一眼,「想不到你家莫临适应能力挺强的啊。」

    「先把剩下的解决再间聊。」凌昕言再次转过身将他挡在身后。

    于是,白砂和凌昕言负责攻击,杜鹃负责綑绑俘虏,胡娇嫣则用她的狐火堵住大门,并烧光影妖的人皮。

    片刻之后,在场一片狼藉,唯有中央立着的人影仍游刃有馀。突然有一隻影妖飞奔至侧门,速度出奇得快,似乎蓄力已久,白砂冷眼看着,弹了颗小石子。

    然而影妖转瞬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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