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玄嘴角一抽:“还是你去!” 抓住刘二新一窝子的功劳虽高,但也没有定源知州的家产油水来得着诱人啊!宋濯一走,他就有机会在帐上做手脚,到时贪定源知州一半家产中饱私囊不是梦! 只是,这个宋濯实在可恶,又不是他逼着他去的,这么冷渗渗地瞪他干什么?好像阻了他去投胎一样! 宋濯脚下生风,一路走,脸上阴沉得直可滴出水来:“清风,领人去把宋玄守着刘二新的人全部解决了,把人放出来,引他往越城方向逃。” “殿下,何需如此。”清风道:“兴许……表姑娘又是闹脾气,让属下们去阻止即可。” 宋濯脚步一顿,唇角勾起略带残酷的笑意:“什么时候,本世子的话都成耳边风了?” 清风脸色一白:“属下尊命!” “清影,立刻去查越城的事。” 宋濯领着护卫,骑着快马朝着越城方向飞驰而去。 宋濯有特定的送信方式,是驯养好的隼带信,消息传递得极快,等到第二天中午,越城那边的消息就传了过来。 宁卿在越城干过些什么,订亲的对象是谁,全都查得一清二楚。 当看到“秀才”两个字时,宋濯差点一口血喷出来,狠狠一揉,手中的信件就化为粉沫。 她居然真的找了个穷酸秀才! 好一个宁卿!她究竟是跟他赌气还是…… 宋濯只感到心中一痛,不敢去想,也不愿意去相信,驮下身子,狠狠地一甩马鞭,踏风宝马飞驰而去。 …… 自从把信送出去后,初蕊整日惶惶不安。 觉得自己好像背叛了宁卿一样,却又生怕宋濯没有收到信,不能阻止宁卿怎么办? 宁卿这些天忙得绣嫁衣忙得连饭都没空吃了,倒没多关注初蕊。 宁卿手工活不好,直至二月初三,她的嫁衣才赶了出来,绣得只能勉强入眼。 宁卿拿起那身红色的嫁衣,狠狠地松了口气。接着她就开始做方秀风的两套中衣和鞋袜。 慧苹见她一双小手都红肿了,急道:“姑娘,要不剩下的奴婢来做。” “不用,我自己做。”宁卿低着头专心赶工,这是她的丈夫,一个妻子该做的,她做会为他做好。 慧苹眼圈微红,姑娘至今还没有忘记世子,或者,一辈子也不会忘记,却要压在心底,用时间一点点地尘封起来。 宁卿的双眼是清亮的,她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就是因为她太过清醒,慧苹才越发心疼她。 转眼就到了二月初八,宁卿要出嫁了。 宁卿一大早就起来上妆,宁卿的婚礼非常简陋,连凤冠都没有,因为天盛有风俗,凤冠是男方准备的,方秀风家穷,准备不起来。 宁卿只往头上贴了两朵红色的珠花,嫁衣妆容都简单,但她清艳绝色,端得穿出了一种高贵华丽之感。 宁老太太看着宁卿,老泪就在眼里打转,她这个孙女如此姿容气度,本该在富贵窝享受的,却命运弄人,居然落得这般下场。 宁老太太偷偷地塞了一千两银票给宁卿。 宁卿心里一酸,没说话,收了。先让祖母安心,以后再加倍孝敬她就是了。 “来了!方公子迎亲来了!”媒婆笑着进来,恭喜了又恭喜,门外已经响起了鞭炮声。 “祖母,我走了。”红色的喜帕落下,宁卿剩下的只有一片红,接着被媒婆背上了花轿。 上了花轿,周围一片喜乐响起,吵得人耳朵嗡嗡响。 宁卿坐在花轿里,她又想起了宋濯。 这次她没有压抑着自己,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