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违地靠在了贺砚回的怀里。 贺砚回没发现凌粟已经醒了,仍旧还是努力放轻动作地在笨拙地拍着他的背,不想吵醒他,连抱都抱得小心翼翼,像是下一秒就要被呵斥的小孩儿一样。 这样的贺砚回让凌粟甚至觉得,有了一星半点的熟悉感。 但他抬头看见自己前面的建筑物的时候,原本刚睡醒的一点迷糊也渐渐变得冷静下来。 “贺砚回。”他轻轻说,“够了。” ———————————————— 两个人从车上下来的时候,风更大了。 贺砚回的大衣是立领的,容易显得中二的设计在贺砚回身上却也没有半点能被挑剔的地方,只是让他的下颌线更下清晰地突显了出来,漂亮得惊人。 凌粟被他半挡在背后,缩在围巾里慢慢走着。 自从肚子里揣上了个崽子之后,凌粟对自己的身体已经格外注意,但也架不住一下子突然下降的抵抗力。 昨天不过是从贺砚回家里出来的时候见了一会儿风,他回去的时候就觉得有些昏昏沉沉,刚巧又碰上了今天降温,一下车就冷不丁地打了个哆嗦。 贺砚回停下来等了他一会儿,见凌粟的脸色有些发白,低着头像是有些懊恼:“昨天该我送你回去的。” 凌粟抬起头笑了笑,一排白牙乖乖巧巧:“哪有那么金贵,就从楼下到门口那一段路都走不了了。” 过马路的时候,两个人变成了并肩的姿势,贺砚回走在了凌粟的左边。两个人和旁边所有来往的人一样,像是对最平常的伴侣,关心着对方的身体,帮旁边的人注意着车辆的往来。 而不是正在走向民政局,打算把两个人的红本本换成另一种颜色的证明。 但这个红灯似乎格外地长,长达两个人并排站着,空气安静到他们都听见了贺砚回口袋里手机的震动声。 有贺砚回私人号码的人不多,而一般敢直接惊动贺砚回的,也基本都是急事儿。 凌粟看着贺砚回皱起的眉头,拍拍他的胳膊:“没事的,接吧。” 贺砚回这才拿出了手机,划开屏幕接起来:“陆云?” “贺先生,我们这边似乎出了一些问题,有媒体收到了您和凌先生的动向,这会儿都在往民政局那边过去了。”陆云的声音响,电话刚接起来就说了一连串,跟炮仗似的把贺砚回都惊了一下。 他压着眉头:“怎么回事?” “我们怀疑是秘书处那边有人泄露出去的您的日程,而具体的私人安排应该是从凌先生那边查到的。”陆云听起来还是很冷静,但是语调中难免有些着急,“已经有通稿开始乱窜了。” 之前贺氏敢用最简单粗暴的手段往下压舆论,但自从上次暴力删帖被贺砚回骂得狗血喷头之后,公关那边针对任何有关于凌粟的新闻都谨慎得要命,没一次敢下狠手的。 “另外还有,易星科技的易太太今天突然过来,现在正在会客室等您,说您回来的话,有话要和您说。” “不见。”贺砚回一边回绝,一边见凌粟迈步要过马路,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凌粟茫然回头的时候,就见贺砚回用唇形跟他比划着,让他稍微等一下,他点点头,两个人就这么停在了原地。 贺砚回的手心不算热,但和凌粟比起来却还是要温暖一些。凌粟蜷着手指,有些呆愣地看着贺砚回整个儿包裹住他的修长的手。 不集中注意力过马路的后果就是,凌粟转身的时候,不留神撞到了旁边一个背着大书包的高中生。炸、药、包似的书包磕在凌粟的手臂上,把凌粟撞得一个踉跄。 贺砚回拉着他的手,及时把他拉到了自己的怀里。 两个人就这么停在了街边的树下,凌粟则保持着贺砚回刚单手一个使劲儿把他拉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