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借口,说从今天起,冯海棠将成为组织内部核心人员,替咱们在广州考察市场,以及拥有了联络专员的身份。完四宁一听这话脸色好了很多,他问闫宝书:“你的意思是,咱往后还得来这边是吧?” 闫宝书点头笑道:“必须啊,往后咱两还得上这边捣鼓彩电呢。”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闫宝书和完四宁踏上了归乡的火车,站台上冯海棠和完四宁依依不舍,看得出来,冯海棠对完四宁是真的上心,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流露出浓厚的感情色彩,不过令人意外的是,完四宁对冯海棠也不像从来那样了,单纯的只拿他当做“兄弟”。 长时间的火车旅途并不愉快,从广州到东北有些遥远,闫宝书的脚脖子有些浮肿,完四宁则是有了轻微的黑眼圈,两个人在车上得轮番睡觉,毕竟身上还扛着一个稀罕又比较贵重的玩应儿呢。 熬了一二十个小时,火车终于驶入了家乡的站台,没有人来接他们,两个人在人群的拥挤下下了火车,扛着装着录音机的箱子往家走。离开有半年之久了,家乡似乎有了细微的变化,夏季的家乡路边都种上了大杨树,飞舞的柳絮到处都是,闫宝书和完四宁徒步回到了老闫家。 闫宝书和完四宁带回来了录音机,插上电放在院子里,甜蜜蜜的卡带往里一放,美妙的旋律便传到了四面八方。完四宁深得闫宝书的真传,现如今交际舞跳的也是有模有样,于是两人面对面,摆出姿势在院子里跳了起来。 闫宝福最近格外的高兴,手里拿了半个大葱,蘸着大酱咬了一口,傻笑道:“宝书四宁,你两这是跳的啥,看起来还挺带劲儿的呢。” 王姑娘一旁含羞笑道:“刚宝书不是说了吗,是交际舞。” 老闫家的院子里如此热闹,加上这音乐实在好听,街坊四邻都的是从板杖子的缝隙往老闫家的院子里看,也有的是抓了一把毛嗑到了老闫家门口看热闹。街坊们交头接耳有说有笑,有人说:“这闫永贵的几个儿子都挺能耐的,老大跟农场那边听说都当官了,老二也跟厂里混的不错,不过要我说啊,还是这老三最厉害,你瞅瞅,家里最小的儿子让他送出去读大学了,以前跟文工团里那也是文艺工作者,哎你说怎么着,人家还就是瞧不上,自己退下来了,你瞅瞅这几年里,人家又是做衣服,又是弄那个什么球的,现在出去转悠了一趟,看看这穿着打扮,多时髦。” 旁边的街坊笑道:“羡慕吧。” “可不咋地,瞅瞅人家的孩子,再看看我的那窝囊废的儿子,上班挣不了几个子儿,下班就知道喝酒,啧啧,我和孩子他爸,真是没啥可指望的了。” “嗨,这都是命,各有各的福份,不过你说这录音机得多少钱啊,瞅瞅这么一个大东西,咋地也得好几十吧” “好几十?我说贺家老二,我可听说了,这录音机没个几百块搞不来,还几十,你是喝酒把自己喝傻了吧。” “妈呀,好几百啊?那得我几个月的工资啊。” “哎呀,人比人比死人,看看人家老闫家这几个孩子把日子过的多好。” “桂琴是个命苦的,我就是比较心疼她,这要是人不走,跟这儿子那得多幸福啊。” 闫宝书是故意把录音机摆到院子里的,炫富什么的成分不能说没有,但绝对不占三分之一,也就是说,闫宝书这么做是有目的的。第二天一早,闫宝书和完四宁睡了个安稳觉之后,他们便拿着录音机去了台球厅,如今的台球厅人是越来越多了,这期间都是靠着闫宝福来打理,他若是上班,就是王姑娘过来帮忙照看着。 与人打交道时间长了,是非常锻炼人的,王姑娘如今那小磕唠的叫一个嘎嘣溜脆,但凡遇上想要降价玩儿的,一律都被她给挡了回去。闫宝书和完四宁到了台球厅后,把录音机插上电,放了音乐之后就和完四宁跳了起来,来玩儿台球的几乎都是年轻人,一群半大小伙子还有他们带来的姑娘各个都看直眼了,嘴里一边说有意思,一边问闫宝书和完四宁,“哎,你们跳的这叫啥啊?还有这歌,也挺好听的。” 完四宁笑而不语,只是专注于舞步。于是闫宝书负责解释,“这叫交际舞,我和完四宁去了趟上海和广州学会的,那边的人都老时髦了,全都跳这个。” “真的啊?那边人都跳这舞吗?” 闫宝书笑道,“真的,不骗你们,要不要我教你和你身边的那位美丽的姑娘学一学” “行吗?” “行啊,有啥不行的。”说着,闫宝书松开握着完四宁的手,来到那对年轻小情侣身旁,开始教授他们跳交际舞的要诀,以及如何跟着音乐走节拍。起初这对小年轻的动作也很笨拙,但逐渐的就习惯与适应了舞步,熟记在脑子里之后,动作上慢慢变得流程,这期间也只是花了一两个小时而已。 年轻情侣跳跟着音乐跳的欢快,姑娘脸上蒙着红,小伙子则是傻头傻脑又显得有些兴奋。围观看热闹的人群中不少人都表示想学,都想依葫芦画瓢的学几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