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起来是什么样子,你不会想知道我忍耐极限在哪的……” 他说:“我十三岁的时候就不相信这世上有所谓灵魂伴侣,但是最终还是遇见你。我说过的,从小到大,我想要的东西谁也夺不走。你不要急,也不用担心,因为我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这就是我的游戏规则,记住了吗?” “所以,”他轻轻亲我脸颊:“晚安,林睢。” “晚安。” 我蜷缩在被子里,纪容辅的身体从背后包裹过来,揽住我的腰,他比我快高出十公分,这样睡其实很热,我常常半夜要踢被子,但是看在这家伙从小在外面读书很缺爱的份上,就随他了。 周围渐渐安静下来,我想起我外婆去世后的那段时间,那时我很怕天黑,很怕睡觉,我甚至想到时间在流逝就觉得很恐怖,我不相信死后有天堂,何况我这么坏,怎么上天堂。 我听见纪容辅清晰的呼吸声,大概童年确实会影响人的一生,我看了六年的心理医生,仍然无法摆脱这种不安定感,即使他就躺在我身边,温热的躯体,结实的手臂,我伸手就可以摸到他的脸,但我仍然觉得哪里出了错,不然他怎么会属于我。 我在纪容辅身边时常常像今天这样,一直要闹到累得不行,才会乖乖睡着。大概因为我从来得到过什么好东西,所以不知道拿纪容辅怎么办才好,像我小时候偶然得到的那粒巧克力糖,明明安安稳稳地放在书包里,我却总觉得半夜会有老鼠把我的糖偷吃掉。因为太重要,所以一点点失去的可能性都不允许有。 那天在马场,我想告诉他的那件事,是“今天是从我七岁到现在为止,最开心的一天。” 其实遇见他之后,每天都是最开心的一天,一天比一天更开心。 我有许多惹人同情的故事可以跟他说,但是那一刻,在阳光下,他的发丝发着光,笑容耀眼得像太阳,我看着他的眼睛,就只想和他说这个。 我不想让他因为无法参与我的过去而感到遗憾,就像我也会想遇见七岁的纪容辅,什么也不做,只是温柔地摸摸他脑袋。 二十岁那年,我蜷缩在华天宿舍的浴室地板上,嚎啕大哭,那时候我感觉自己一无所有,我以为这世界会一直这样烂下去,我不相信还会有什么东西属于我。 我一直想穿越回那天,告诉那时候的自己,一切都会过去的,就像我一直想告诉七岁时那个自己,没关系,你会好好长大,还会遇见朋友,尽管在那之前你要走过漫长的孤独和黑暗,你没有母亲,没有家人,但你至少会遇上音乐,你会变得强大起来。 你还会遇见一个人,他叫纪容辅,他有着你见过的最温柔的眼睛,和最与你契合的灵魂,你说出口的那些话,和无法说出口的那些话,他都会懂,他不需要你争取,不需要你勇敢,因为他喜欢你,所以他永远不会放弃你,只要你仍是你,他就会亲吻你的额头,温柔地跟你道晚安。 这样,至少那时候的我不会每晚都偷偷躲在被子里哭。 - 我刚缓过来,x联盟又得开录了。 粉丝还是很多,虎视眈眈守在机场,好在杨玥办事向来可靠,直接走的vip通道,宽敞得很,我隔着排队柱跟沮丧的粉丝们挥手:“都回去吧,该上学上学,该回家回家,你们是抓不到我的。” 可见做人最忌话说太满,在飞机上被人抓住合照不说,一到录制城市,先被人挤成肉饼,小女孩子们全穿着粉嫩羽绒服,一边挤我一边尖叫:“现在抓住你了吧。” 她们剪视频功力向来飞速,我在北京机场那番话被人录了下来放到网上,到a城下飞机时已经每个粉丝都看过一遍了,摩拳擦掌要抓我,等我到酒店,“你们是抓不住我的”这个词已经上了热搜榜了,她们把我在两个机场的对比视频剪在一起,配上打脸音效和表情包,我刚去录制地点集合,林小白已经举着手机过来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