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长得像你啊。”他一脸好奇地侧过头来,把脸伸过来窥探我表情:“季昀说以前陆宴喜欢他,被他甩了之后开始追你,是不是真的啊?” 我一拳就揍在了他脸上。 我从小没人管,长得像女孩子,也受欺负,打了不少架,所以练得手黑心狠,全往要害处招呼,打肋下,插眼锁喉,用膝盖撞下体,手里藏着钥匙当指虎,一拳下去打得人岔气,在地上打滚。我高中学校很烂,住宿,男生寝室基本等于小型的丛林社会,对性的好奇刚刚萌芽,我这种娘娘腔长相是要在走廊上被当着女生面扒下裤子“开玩笑”的。整个学校的混混都长得丑,就只有我这个“娘娘腔”在横行霸道,新到的体育生不懂规矩,对着我大放阙词。那时候学校食堂是自己带碗的,吃完饭在水池边洗碗,我走到他身边,用一张餐巾纸把自己的叉子擦得干干净净,在他嘲笑我之前,把叉子插进他手背。 当时恰好离体校来招生不到半个月,他手腕受伤,完美错过所有篮球队甄选。校长找我谈话,我复述他原话,说这人心理变态,要我晚上去找他,帮他打飞机。校长当场变脸,说“林同学你先回去上课,今天这些话以后不要跟别人说。” 后来进了摇滚圈,我更是一身戾气,如果不是后来遇见尹奚,也许我现在在监狱也不一定。 不管后来发展到怎样难堪境地,至少他教会我一件事,这世界虽然很烂,人性很烂,但是我这么优秀的一个人,不值得为这些人渣们陪葬。 就像我不会给付雍陪葬。 所以我打他从来不下杀手,刀都不带,最多打他个鼻青脸肿,按我以前的脾气,早把他倒吊起来阉了。 我这人就是这样,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就给你什么样的脸。这世上最幸运的人莫过于纪容辅,他连我一句重话都没听过,我还深情款款给他弹吉他。 跟付雍打完一架,我手指挫伤,脖子上多一道伤口,是被付雍保镖按在墙上时划伤的,老式公寓楼的外墙是水泥混合沙子的,沙子里面有那种半透明的石英颗粒,我被按在墙上,下巴仰起来,一道伤痕从下巴直接擦到锁骨,沁出一溜血珠子。还好我百忙之中还记得自己多少算个明星,被按住时仰起了脸。 付雍身上唯一像人的一点,就是跟我打架时从来不叫帮手,这次也迅速制止了保镖,当时我一拳打中他侧脸,他嘴里出了很多血,正弯着腰往地上吐血沫。 他这人大概是个受虐狂,每次都知道打不过我,每次都要来。 打完了他还笑,问我:“真不考虑一下我?我能捧得你比陆宴还红。” 我的回答也言简意赅: “滚!” 他一点心理障碍没有,拿保镖递的手帕擦干净嘴角的血,哼着小调走了。 哼的竟然还是我的歌,真他妈变态到了骨子里。 第27章 喜欢 我把我挫伤的手指包起来,站在浴室洗澡。我这人心理洁癖,加被害妄想症,自己怎么脏都无所谓,别人在我眼里就等于细菌培养皿,录节目住酒店的事先不说,那个草海里脏得不行,搞不好还有寄生虫。 我里里外外洗了一通,电话响起来。 认识纪容辅之后,我的手机就没离开过身边三米,洗澡都放在浴室门外。 我等了两声才接。 “喂?” 大概是刚打完架的口气太冲,那边顿了一下,才笑着叫我名字:“林睢。” “干嘛?” “我回来了。” “知道了。”我干巴巴说完,问他:“你在哪?” “伊颂附近。” “过来接我。”我也觉得语气太冲,补充了一句:“我车坏了。” 纪容辅大概察觉到了我的示弱,笑了起来,语气更加温和:“好啊。” 我又进去用热水冲了一通,穿衣服时感觉自己像个刚出炉的包子,冒着热腾腾的气,外面在刮风,我不想穿毛衣,随便摸了件长袖套上,揣上手机钱包,松松垮垮地下了楼。 纪容辅也没比我好多少,一身风尘仆仆,知道的是他刚回了趟家,不知道是还以为是出差刚回来。但是他什么时候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