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差点没把鼻子气歪,我家主子是你能指派的?你哪根葱啊?这副不讨喜的德性,难怪烈世子成日在外头鬼混了。若不是顾忌着场合,江白才不理睬她呢。 “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哪里需要劳动我家主子爷?奴才过来就够了。”江白垂着眸子,一副很恭敬的样子,他清了清嗓子,学起他家主子的话来,“什么张绾李绾的,本郡王概不认识。本郡王打小就身体羸弱,就是清心寡欲也不知能不能活到寿终正寝的那一日,怎么还有人朝本郡王身边凑?问问这个张绾还是李绾的,这是报恩还是报仇呢?本王是杀了她家满门还是刨了她家祖坟让她这般费尽心思要祸害本郡王?” 顿了一下,江白似在思索,然后又继续学道:“郡主也真是不容易,为了本郡王的身子骨操碎了心,还担了那么多恶名,本郡王真是惭愧呀!” 这一番话江白学得是惟妙惟肖,那高高在上的腔调,那冷冰冰的语气,跟他的主子如出一撤。 “各位主子,这便是我家主子爷的意思。”他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的瞧着沈薇的脸上,见她眸中闪过笑意,这才大松了一口气,嗯,只要郡主不生气就好。 长公主先笑了出来,“看吧,皇姑姑就说佑哥儿是个有分寸的。佑哥儿那个身子骨,也多亏了你了,好孩子,不怕,什么事皇姑姑都替你做主。”一边和善地对沈薇说,一边已有所指地扫了范氏和苏绾一眼。 沈薇也莞尔一笑,一副根本就没当一回事的样子,“皇姑姑,我们家大公子就是性子冷了点,但人可好了,待侄媳也好。”这个时候自然得给徐佑脸上贴金。 后头的众位夫人齐齐扶额,那位平郡王哪里是性子冷了点,分明是冷得不近人情好吗?这个什么苏绾也是个不长眼的,怎么就敢往他身边凑?没见满京城的贵女都没那个胆子吗? 有了长公主带头,众位夫人自然奉承起沈薇来。 “嘉慧郡主也真是煞费苦心了,若不是有嘉慧郡主在前头拦着,平郡王哪里有现在的康健?” “还是圣上慧眼识珠呀,不然怎么就给平郡王赐了这么好的夫人呢?” “就是有那起子小人见不得别人好,多嘴多舌搬弄是非,以后谁若再说嘉慧郡主一句不是,看我不大耳瓜子扇她?” 不管真假,但众人对沈薇的羡慕那是肯定的。没见人家平郡王都亲自替嘉慧郡主洗白名声吗?看以后京中谁还敢说嘉慧郡主泼辣善妒?人家那哪是善妒?人家是为了自家夫君的身子骨着想!上哪找这么好的媳妇去? 沈薇笑眯眯地听着,其实都肉麻地胳膊起鸡皮疙瘩了,她觉得她此刻全身发着金光,都快成莲花台上普度众生的佛祖了。 反观范氏和苏绾,哎呦哎,那脸一个比一个难看。范氏还道:“算本世子夫人瞧错人了,原来佑大兄弟也是个没担当的。” 沈薇眼睛顿时一眯,冷冷说道:“烈大嫂子慎言,我们家大公子如何,自有圣上评判,不是你一个后宅妇人能置喙的。” 范氏不服,还想再说什么,却对上沈薇凛冽而又充满杀气的眼睛,顿时心中一跳,不敢出声了。 长公主也训斥道:“烈哥儿媳妇若是不会说话就别张嘴,恭王嫂呢?紫藤,送世子夫人去恭王嫂那问问她怎么教得媳妇?” “是,奴婢遵命。”长公主身边的中年侍女便站了出来,“世子夫人,请吧。” 范氏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有心想要不去,却又不敢违抗长公主的命令。 范氏一走,只余苏绾一人,她看着范氏的背影,也想跟上去。江白嘴巴一撇,说话了,“苏姑娘这是要往哪里去?我家主子怀疑你是歹人欲送往他身边的奸细,带走。”他手一挥,也不知从哪里出来了两个婆子,堵住苏绾的嘴巴架着她就走。 江白对着长公主等人又行了一礼,“奴才回去给郡王爷交差去了,就不打扰各位主子看戏了。” 众人都是十分厌恶苏绾之流的,对于她的去向和下场自然不会上心。很快,戏台下又恢复了其乐融融的情景。 这段插曲对于别人来说不过是瞧过乐子,但对于某些人来说却没那么简单。 当晚,苏绾便出现在了恭王府世子徐烈的床上,范氏的心情是可想而知的了,至于他们怎么闹,沈薇一点都不关心,不是想恶心她吗?她就是那软柿子吗?不报复回来她就是沈薇吗? 当这个消息从恭王府传出来的时候,有些人不以为然,有些人笑笑便罢了,然而那天在戏台下坐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