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技巧可言,它的爪子柔嫩笨拙,胡乱抚在他的胸口,在他的脖颈喉结上涂涂抹抹,竭尽全力留下自己的气味。但他不得不承认,他爱惨了这样的生涩,一心一意全神贯注认真得惹人怜爱的生涩。 闻昭皱着眉头思考,设想自己就是陆然,她的下一步应该是…… 她扯开身下人的领口,露出大片结实又纹理分明的胸膛,她的手指发着颤,但她的动作却未停。她觉得自己这一步做得没有错,陆然瞧着也有些一闪而逝的诧异,仿佛受到鼓励一般,闻昭的胆子也肥了些。恰在此时,陆然却捉住她的手,仿佛在制止她的动作。 闻昭不解地看他。 陆然皱着眉头有些为难,他翻身到她上头,看着她,“我来。” 他的眼里是翻涌的欲海,像是忍无可忍之后发起反击的讯号,闻昭却正色抵住他的胸膛,一字一顿道,“你有事情瞒着我。” 还未等陆然回答,她先他一步扯开他的衣襟,露出了腹部的纱布来。 陆然为了不叫闻昭察觉,沐浴后只包扎了薄薄的一层,此时伤口渗了一些鲜血出来,越发触目惊心。 闻昭愣愣地看着他的伤处,轻声问他,“疼吗?” “没事,不要担心。”陆然伸手抚在她的颊侧。闻昭偏过头去,声线骤冷,“你不是说夫妻之间坦诚相见吗?” 她果然生气了。陆然埋在她颈间,软了声音道,“是我错了,我只是不想叫你担心罢了,这点小伤要不了多久就会好的。” “陆怀卿。” “嗯?娘子请吩咐。” 这人,总是有办法将她一下就原谅了他。 “你是不是变傻了?”闻昭抚上他的伤处,细细摩挲,“你这人天天胡来,这处受了伤如何瞒得住?还是说,你当我是傻的?” 闻昭说得不假。陆然这没羞没臊的,在只有他们两人的时候便毫无顾忌,就是光着身子任她瞧也不会脸红,他对自己的身体很有信心,从不会扭捏地不让她脱。 陆然被她弄得痒痒的,他压下来,在闻昭耳边低声笑,“嗯,我傻了,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昭昭得负责。” 这人! 陆然只好将紫宸殿里的事情讲了,闻昭听得一愣一愣的,半晌抬眼看他,有些后怕地问他,“若是躲得不好,岂不是……”陆然晓得她担心的是什么,又向她解释自己当时的算计。 “我自然不会让自己出事,我的娘子还没有睡几回呢。”陆然的吻绵绵密密地落在闻昭的眼角,闻昭这才晓得自己竟然落了泪。可他的话实在叫人听不得,把她后怕又担忧的心情一瞬间给驱散了。 闻昭气得不愿理他,伸手想把他推下去。人没推动,倒听得闷哼一声,闻昭以为自己弄疼了他,连忙收手又凑近去瞧,紧张地问他,“怎么了?伤口裂了?” 陆然笑开,搂住她,“傻昭昭,你推的是胸口啊。” 陆然这伤倒让他消停了些,只是接连一段时日都回来得晚了个把时辰,闻昭心疼他,每每都是等他回来了一道用膳。这晚膳的时辰一变,闻昭就得少吃一些,用过之后还要四处走动消食,免得晚上不好入眠。 闻昭窝在陆然怀里睡觉,觉得头顶的呼吸声重了些,她抬头一瞧,陆然已经睡着了,往日轻缓有序的呼吸今日听着却沉而重,他双目紧闭,眉心微拧,像是在睡梦中遇到了难题。 即使他未曾在她面前表现出什么来,闻昭却心知肚明,他大抵是劳累到了。轻轻将手指放在他两边的太阳穴上,一圈又一圈地打转,眼见着陆然睡颜稍稍放松了些闻昭才重新躺回他的怀里。 闻昭突然有些恼自己,若上辈子她再关心一些朝堂大事,现在说不准还可以帮上陆然。 这日陆然上朝之后闻昭却从管家那里接到了庄芸的请帖。 她还是闺阁女子时就与庄芸关系最亲近,现在嫁了人也不好总回娘家,与庄芸却仍是常常联系着。因为陆然与易择明面上分属两个敌对的阵营,闻昭本以为她与庄芸该避讳着些,陆然却摇头说无碍,她与庄芸两个表姐妹之间若是断了联系反而显得刻意。且她们本就关系好,该如何还当如何才最不引人怀疑。 阿简已经会跑会跳了,见了闻昭还会脆生生地喊上一声“姨姨”。这日庄芸请了闻昭去易府喝茶聊天,看闻昭抱着阿简不肯撒手的模样,笑她,“你喜爱小孩子自己生一个去,别黏着我家阿简啊。” 闻昭瞪她一眼,“你以为这事由我啊,还要看缘分呢。”闻昭觉得做母亲的就是与自己孩子有种某种缘分。庄芸生的这个阿简与上辈子的阿简就是同一个孩子,一样的生辰,相同的模样,喊她“姨姨”的时候清脆地不差分毫。 庄芸脸上的笑容却渐渐淡了下来,她吩咐身边的丫鬟将阿简带到别处玩耍,转过脸来拉着闻昭的手,有些为难地问她,“昭表妹,你与陆大人……相处得好吗?” 闻昭不解地看她,“为何这般问?” “哎呀,你就说好还是不好。” 闻昭的唇角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