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家姑娘估计都不愿意下嫁了。” 姜媃设身处地地想了想,要她男朋友跟嫂子十三四岁了都还同睡一个房间,她也得炸。 姜媃遂赞同:“你说的对,但是昨晚上好奇怪啊,我跟小叔秉烛夜谈,后来我撑不住了就瞌睡了,再醒来就是刚才,小叔说是我拉着他手,不放他走的,可是我怎么没印象来着?” 听闻这话,正拿篦子给姜媃梳头发的流朱手一抖,没注意力道,扯断了几根姜媃的头发。 姜媃哎哟一声,捂着脑袋揉了揉。 流朱连声道歉,随后又小心翼翼问:“五少爷真是这样说的?” “是啊,我觉得他在跟我撒谎。”小姑娘磨着牙,但又想不通大佬为什么撒谎。 反倒是流朱想到某种可能,她倒抽了口冷气,瞥了铜镜里的姜媃好几眼,特别是她那张脸,看的甚是仔细。 好一会,流朱才浅笑道:“反正少夫人心里有数就成了。” “我明白的。”姜媃摆手,她又不是智障,哪里会不懂避嫌。 流朱服侍着姜媃收拾好,又领她去用早膳,说了秦野最近在北郊大营忙,兴许不回来。 姜媃也不在意,末了吩咐流朱有空就带点酒肉吃食过去。 大佬开始长身子了,这个年纪能一顿吃好几碗饭,可千万不能饿着了。 流朱笑意盈盈地应下,转头表情就冷了。 姜媃彻底闲了下来,秦野回来了,厉致远和龚清那些人,自然都是找他去了,也不会来打扰姜媃。 如此三五天后,姜媃听说龚清和顾修易要回京了,同去的还有慕清瑶。 也不晓得慕清瑶跟厉致远说了什么,厉致远竟是舍得放她自由,据传还给她一笔银子。 姜媃啧啧两声,无聊之时,就差人先行回了青州秦家安排。 秦野忙着上京,所以他们能在青州待的时间不多,老夫人顾氏要能一口气去了,那肯定省事,要不能就还得给她找个大夫,往后估计还会回去。 待到第六日,秦野居然都没回来过。 姜媃问了流朱几次,流朱只说,大营里头现在乱的很,秦野忙的脚不沾地。 姜媃遂熄了想去看他的心思,倒是流朱中途去了三次。 待到第四次的时候,她终于在主将书房里头见着了秦野。 彼时秦野正在跟几名伍昆旧部的将领商量着什么,见流朱进来,那几人很有眼色地先行退下了。 流朱将食盒里的饭菜摆上,等到秦野用的差不多了,她才开口:“五少爷,婢子有几句话想跟您说。” 秦野夹菜的动作一顿:“是姜媃有事?” 流朱摇头:“少夫人跟婢子说,那日五少爷宿在少夫人房里,是少夫人强拉的,不晓得五少爷是否还记得这事?” 秦野眼神瞬间就冷了:“她跟你说了这事?” 流朱又摇头:“是婢子问的。” 她组织了下语言,继续说:“五少爷和少夫人如今年纪大了,同宿一室于礼不合,若是传了出去,于五少爷而言,只是多一桩风流美谈,但对少夫人来说,却无异于女子失贞不洁,世人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少夫人。” 秦野的脸色蓦地难看,他放下竹箸,一身的气势阴翳不善。 流朱半垂眼帘:“既是叔嫂,五少爷就该同少夫人保持距离,做一辈子的叔嫂。”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