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过你的!” 秦勉玦笑了起来,他笑声阴沉,仿佛带着□□一样的毒! “我还不放过他们俩呢!”秦勉玦冷笑一声:“我不食言,你若乖乖听我的话,我就放过你的弟弟如何?” 流火捏紧了手,她咬着牙蹦出一个字:“好!” 秦勉玦放开她,又亲自将人扶起来:“回去,你最好不要耍花样,不然你这辈子怕是再没法见到你弟弟了。” 流火愤怒地看了秦勉玦一眼,又将宽大的兜帽盖到头上,脚步踉跄地离开了。 秦昊兴奋起来,几乎是迫不及待的问:“爹,这贱婢真能听你的?” 秦勉玦自得地挑起眉:“她弟弟在我手里,敢不听?” 秦沁心头寒凉,一股股的寒气从脚底蔓延到头顶,让她觉得面前的父兄两人甚是可怕。 她后退两步,转身就要出去。 秦勉玦幽幽看着她:“沁儿,你不会坏了爹的事?” 秦沁十指抠在门棱上,她几乎是咬着牙说:“爹放心,我不会去给三嫂通风报信的,我会努力在复选会里争取好名次。” 秦勉玦放心了:“你能如此想就最好。” 秦昊也是笑道:“妹妹,你放心,你若是能入京城贵人青眼,往后哥哥什么都答应你。” 这就差没直接说,是卖了秦沁换来权势和富贵了。 秦沁侧目看了两人一眼,什么话都没说,恍如游魂一般出了房间。 夜半时分,薄雾蒙蒙。 流火一进门,还没来及喘口气,就听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流火,你去哪了?” 流火一惊,差点没跳起来。 她悚然回身,就见房间软榻上,晦暗不明的阴影中,好似坐着个模模糊糊的声音。 流火心都提到嗓子眼里:“少夫人?” “嗯。”姜媃应了声。 流火赶紧点燃烛火,光亮霎时降临,击退黑暗,她才看清榻上坐着的一身雪白中衣的小姑娘。 小姑娘好像已经等了很久,光着脚丫子,青丝柔软地垂在身后,她手里还拎着个茶壶。 姜媃晃了晃茶壶:“我半夜口渴了,起来没水喝就来找你了。” 流火没敢大意,她接过姜媃手里的茶壶,指尖相碰触,就摸到她冰凉的手。 “您等很久了么?”她小心翼翼的问。 小姑娘杏眼黑白分明,看人的时候总是水润润的,很是绵软。 她摇了摇头:“也没多久。” 流火赶紧拿了自己房里的茶壶,倒了温热的茶水递给姜媃。 姜媃一口气饮尽,似乎不渴了。 她擦了下嘴角,光脚跳下榻:“我回去睡了,你也早些休息。” 流火指尖都在发抖,她不知道姜媃会不会看出什么,遂道:“我送少夫人回去。” 姜媃不曾拒绝,直到她回到房间又躺回温暖的被窝里,还在嘀咕着说:“流火,你辛苦一些,帮我看看明日才艺斗艳要穿的舞衣和头面有没有差池,我不放心。” 流火面上无异,她还给姜媃掖好被角:“您放心,我去清点妥当再休息。” 小姑娘软糯糯地应了声,然后翻了身将自个缩进温暖的被褥里头,闭眼睡觉了。 流火在床沿边坐了会,确定姜媃真睡着了,她才起身,就着薄薄的点光,将衣架上搭着的舞衣敛起来,拿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一夜无话。 隔日卯时中,姜媃人还没睡饱,就被人揉了起来。 跟着是楼里的妆娘开始给她上妆打扮,今天是复选会第一天,也是第一轮才艺斗艳的开始。 姜媃要展示才艺,心里是早有定论了。 来大夏,经过六位先生的教导,姜媃其实各方面都会,但要说学的最好的,却是手谈和舞蹈,其次是书画。 一来,姜媃素来都是逻辑思维能力更偏强势一些,高中那会她就学的理科,艺术细胞相对较少,再者她之所以把舞蹈练的好,那是一心想多锻炼身体缘故。 至于书画,纯粹是个人爱好,她本就写的一手硬笔好字,来到大夏,练习的不过是毛笔罢了。 而对于绘画,她自然没秦野画的好,姜媃更倾向于画漫画那种风格,而不喜欢素描之类的。 所以她在几门学科上,出现了偏重。 今个这般重要的时候,她自然首选展示峨眉刺。 峨眉刺,本身是一种江湖兵器,多灵巧轻便,最是方便女子使用。 后来,这种兵器同舞技相结合,又兼峨眉刺上的飘带,就成了冷硬和柔软同时具备的一种舞,有别于剑舞,也不同于绸舞,而是动静皆宜,极致的矛盾组合体。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