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秦桓之说姜媃是买来的,她是奴籍,根本就是欺姜媃年纪小不知事,故意作假。 但,秦野这会拿出来的文书和户贴,却是真的不能再真。 姜媃从来不晓得,自个的户贴竟是在秦野那收着,这玩意儿她压根就没见过! 白栖梧接过来看了看,不解问:“既然是需要押司审定,你何以现在给我?我父亲虽是太守,可也不管案牍之事。” 秦野道:“我本是准备这几日上府衙,但今日听闻外头谣传我和嫂嫂不清不白的流言,就连府中大哥也听信了。” 说到这,他冷笑了声:“想必今日押司女眷也在会上,我遂想请白姑娘做个见证,劳烦押司女眷将此文书转交押司,待押司审定落印,我同嫂嫂……” 秦野顿了顿,他看着姜媃,一字一句艰难的说下去:“再无瓜葛!” “轰”姜媃脑子里一片空白,整个人都呆了。 大佬……大佬……这是什么意思? 秦野眼中腾起赤红,他飞快低头闭眼:“若日后,我再听闻任何有关嫂嫂不好的谣言,休怪我翻脸!” 他斜睨着秦笏,明显这话是对他说的。 秦笏手忍不住发抖,整个人后退两步,倒吸了口冷气。 凤眸之中戾气翻滚,如暴风骤雨,还有蛰伏起来的浓厚杀意。 “大哥,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他问。 秦笏双腿一软,差点没跪下:“对,你说的对。” 得了这话,秦野倏地就笑了,像是乍暖还阳之时的明媚春光,带着清朗和朝气。 秦笏却觉得更恐怖了,他紧张地吞了口唾沫:“五弟,五弟你莫要冲动,清者自清,明智之人谁都明白你和三弟妹再清白不过,你们年纪这样小,怎么可能会有苟且,哈哈哈……” 说到最后,秦笏自己都说不下去了,只得尬笑几声缓解气氛。 “秦大少爷真是爱护弟弟妹妹,想来日后谁敢说他们一句不好,秦大少爷肯定头一个不饶他!”白栖梧淡淡加了一句。 顿时,像是将秦笏给架在火上烤一样,甚是煎熬。 秦笏硬着头皮,应和着。 一袭宾客见白栖梧都开口了,便你一言我一语附和起来。 秦笏简直脸都被打肿了,还被迫装出兄友弟恭的仁慈面孔,往后秦野和姜媃再有个什么,就是在抽他自己的脸。 作为商贾,秦笏要想在青州城混下去,就不得不打落牙齿往肚里咽,末了还得陪着笑脸。 一众人里,唯有姜媃默不作声。 她微微低着头,抿着嘴角,没人看得清她的表情。 秦野隔着众人,目光投过来一瞬,在姜媃身上顿了几息,尔后又挪开。 一场近乎荒诞的闹剧散了,白栖梧让人将男宾带回前院,女宾则跟着她回了后院花厅。 两波人马,各自自在。 姜媃在花厅里头坐了会,表面瞧着像有些魂不守舍,其实心里头捶爆了秦野狗头! 骗子! 大骗子! 特么的大猪蹄子! 姜媃气成河豚,对着白栖梧等人,还得保持微笑。 白栖梧早瞧出她的敷衍,当下戏虐笑道:“给,文书和户贴还你,你自个回去和你家小叔商量好了再说。” 白栖梧将文书和户贴塞姜媃手里,并没有像秦野说的那样转手给押司家的女眷。 姜媃愣了愣:“栖栖梧姐姐,你……我……” 白栖梧往她嘴里塞了一小块甜瓜:“瞧你一脸舍不得你家小叔的模样,你悄悄跟我说,是不是真喜欢他?我看他长的也挺俊,就是年纪还小了些。” 胡寐也凑过来:“说的秦野么?青梅竹马也成,至少知根知底。” 姜媃嚼着甜瓜,点了点头,掰着手指头说:“喜欢呀,我还喜欢寐姐姐还有栖梧姐姐,你们我都喜欢的。” 这小嘴甜的,跟抹了蜂蜜一样,逗得白栖梧直乐,也让胡寐心情好了几分。 “傻姑娘,这还没开窍呢,那些人是白花心思传你们叔嫂谣言了。”白栖梧笑着抹了抹眼尾的湿润。 姜媃收好和离文书和户贴,心里疯狂吐槽。 我才不是没开窍! 我不仅开了,我还看过小片!我还能写小o黄o文! 我还懂观音坐莲!老汉推车! 她笑眯眯的任白栖梧和胡寐打趣,装的比谁都单纯,其实内里污的一逼,真真不要脸! 日落时辰,赏花会散了。 姜媃和胡寐被白栖梧留了下来,三人窝在暖阁里,白栖梧让人准备了好酒好菜,同胡寐吃喝起来。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