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媃痛呼一声,眼泪花顷刻涌上来。 她捂着被撞疼的小鼻尖,眼泪汪汪一抬眼,就见着反派大佬森寒不善的脸! “唔……”她缓缓蹲下身,像是受不住疼,眼泪水巴拉巴拉往下掉。 兴许是没料到姜媃竟会哭,秦野面上一僵,表情就更难看了。 秦勉玦快步上前,扶起姜媃:“昭儿媳妇松手,快让我看看流血没有。” 姜媃轻轻抽嗒,缓了好半天止了泪水,小心翼翼地摸了摸鼻子。 “还好,没流鼻血。”秦勉玦松了口气,见小姑娘杏眼水色湿濡,鼻尖红着,可怜又委屈,当即失笑。 他搀着姜媃在草蒲团上坐下,又皱起眉头对秦野说:“小五,长嫂如母,你当敬着你嫂子。” 秦野没有吭声,明灭不定的夜色像浓墨一样从他身上淋洒下来,胸口以下是明亮的,脸和肩背却是暗沉不明的,什么都看不清。 他踏进来,夜色像潮水般退去,当站到光亮下,姜媃才看清,白日里散乱的鸦发这会被他整齐的束在脑后,用一根白色发带束着。 五官显露出来,斜飞入鬓的眉,狭长的琥珀色凤眸,鼻梁高挺,双唇薄凉,少年未及冠,就已呈芝兰玉树的俊美之姿。 然而,他身上的戾气极重,浓烈如实质,生生破坏了那份俊美,如同被锈迹污染了的神兵利器,明珠蒙尘,端的是可惜。 秦野这副模样,让秦勉玦眉头越发皱紧。 但不等他再说什么,秦野竟是上前来用力一推,将对方推了个趔趄。 “滚!”秦野站姜媃面前,少年单薄的影子将她笼罩在内。 他对秦勉玦同样没好颜色,像匹逮谁咬谁的孤狼。 秦勉玦神色凝重:“小五,我知你心中悲痛,这次就不和你计较,你好生想想,莫要做一些让亲者痛的事。” 他说完这话,冲姜媃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整座灵堂里头,夜半三更,就只有秦野和姜媃。 姜媃揉了揉鼻尖,敛下眉目,她跟秦野没话说,也不太想和他单独呆一块,恨不得可以原地消失。 秦野拖了草蒲团过来,挨着姜媃的放下,然后在她讶然的目光中,施施然盘膝坐下了。 他好似当姜媃不存在,自顾自拿了纸钱往火盆里扔。 一刻钟后,就在姜媃又开始犯困之际,她听见秦野开口了—— “三从四德,你要听我的。” 姜媃偏头看他,不确定自己是否出现了幻听。 秦野目光锁着她:“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又有言,长嫂如母,所以……” 他眼底迸发出一种不容违逆的执拗:“你,从我!” 姜媃:“……” 三从四德什么鬼? 她想打死他行不行? 见姜媃不应,秦野眸光瞬时幽深,他倾身凑过去,一把掐住她小脸,逼视着说:“快说,你从不从我?” 作者有话要说: 十岁秦大佬:快说,你要从我。 十岁姜媃:…… 二十秦大佬:快说,你要从我。 二十姜媃:……mmp,还没完了是伐?! 第6章 你是男人 “放首,疼疼疼……” 姜媃话都说不清了,小姑娘脸嫩着一掐准起淤红,秦野还下手极重,刚才才咽回去的眼泪花,汹涌的又涌了出来。 她悲愤地望着他,浓密长卷的睫毛上挂着眼泪水,顺着眼梢就嗒嗒往下落,无辜又可怜。 秦野一愣,不自觉松了点力气。 姜媃恨恨磨牙,管不了对方是不是大佬,张嘴就道:“你有病是不是?有病就早点吃药!” 非得来折腾她几下才满意? 要不是碍于原身对这身体的影响,姜媃真想撂手啥都不管。 秦野松手,琥珀凤眸幽暗横生,明明灭灭的像藏在夜色下的魑魅魍魉。 姜媃忙不迭地揉脸,这身体肌肤太娇嫩了,痛觉神经还非常敏感,轻轻一碰就痛的不行。 待脸上不那么痛了,她才后知后觉大佬竟然没任何反应。 心里有点不安,她余光瞟过去—— “握草,你要干什么?” 姜媃整个人像跳起来的兔子一样嗖嗖往后退,被吓到自闭。 大佬不知何时摸出了匕首,指腹顺着刀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