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为难的道:“王爷说明儿再来见王妃,他、他已睡下了。” 蓝哥估摸了一下安乐从这里到倒座房,又从倒座房回到这里所用的时间登时撂下脸,推开安乐径直自己去了。 安乐吓个半死,忙忙的追上去拦着,蓝哥一看他这般作态就知道有猫腻,越发走的快了。 不一会儿到了倒座房窗前就听见里头有人兴奋的大叫:“我糊了,给钱给钱。” “慢着。” 蓝哥一听竟仿佛是付先生的声音,顿时惊讶不已。 “嘭。” “截胡。” “先生你!” “先生你甘心要榨干我们啊,不来了不来了。” 蓝哥敲敲门,垂首立在门前就扬声道:“王爷可在这里吗?” 里头一时安静如蹲在树上睡觉的鸡群,片刻,付先生干咳一声,指挥琴童道:“开门去。” 一忽儿门开了,蓝哥歪头往里面一瞧,就见大通铺上,围着方形炕几坐了一圈小子,付先生坐在正当中,一脸温和的笑容,“王爷和章文才几个去镇上万花楼逛去了。” 蓝哥一听迷糊了一会儿,“万花楼?” 付先生脸上的笑容更温和可亲了,善意的提醒道:“唔,就是男人们晚上最喜欢去的地方,不过请王妃放心,王爷只是去看歌舞并不做别的,老夫的学生老夫还是敢担保的。” 蓝哥脸上的疤顿时狰狞,转身就走。 “嗳,蓝哥姑娘你等等。”安乐追了两步一跺脚返回倒座房,哀怨的道:“先生您这是想把王爷坑死啊。” 付先生抚须大笑,“打是亲骂是爱,你们懂什么。来来来,搓麻将,再来一局。” 安乐担心了一会儿,看着人家玩的尽兴他也看的上瘾,扒拉下一个输光蛋的自己撸袖子上了。 —— 月色里的万花楼仿佛置身在一片红色里,屋檐回廊上挂满了红彤彤的大灯笼。 丝竹管弦,琴筝箫瑟,声声靡靡。 楼子里,花台子上,有些猴急的抱着姑娘就啃,惹得姑娘娇嫩嫩的嚷嚷,你来我往,欲擒故纵,嘻嘻哈哈;有的头戴老人巾,巾上镶着有杂色的青玉帽正,正挑着小姑娘的下巴亲嘴;还有的喝醉了酒,把衣衫半裸的姐儿踹到在地上,骂她是母老虎,又骂她不下蛋,地上的姐儿没有哭,跳起来掐腰就开骂。 穿了一身墨色直缀,梳了男人髻,插着一根碧玉簪的楚宝凤站在楼上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尤其往那些衣衫半退的姑娘身上看,眼中却没有一丝波澜。 楚宝凤皱了一下故意描粗的长眉,往地上扔了一定金子,对恭敬站在身后的老鸨子道:“把你们楼里最漂亮的姑娘给我叫进来。” “是是是,公子您稍等。”刷了一层□□在脸上的老鸨子急忙弯下腰捡起金子在嘴里咬了一口,忙不迭的点头,一扭一扭的去后院找姑娘去了。 后院一般是顶梁柱们待客的地方,楚天苟、檀玉郎、章文才、大昭小昭再加上一个安平正由一个龟奴领着往一个小院里去。 老鸨子见了这些小公子们忙忙的上前来招呼,颠颠的给送到门里面才又折返出来往另外一个小院里去,那小院里住着的可才是她们万花楼的摇钱树,虽说被从京城来挂牌的那个红蕊给比下去了,可到底自家的才最可心不是。 那位郡主扮作了男人进来可瞒不过她这一双招子。 正好呢。 哪个楼子里的花魁没有脾气,万花楼的如意姑娘也被宠的娇娇了些,往常都敢往老鸨子脸上吐唾沫的。 老鸨子是个唾面自干的,只要能给她挣钱,往她身上泼尿都无碍的。 老鸨子说了一车的好话把人请出来送到郡主娘娘的房门口,笑着抚着如意的手道:“娘的乖女儿,那里头的可是个大金主,你进去了好好伺候,听见了吗?”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