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技之长的探子岂能一样,普通探子如琴童者不过传递一下消息,重在监视,而这一位坐上怡和行掌事人的探子却能看到本质,他亲自来查看,就是要看看咱们弄出这么大的动静目的何在。是王妃娘娘真的要赚脂粉钱还是王爷借机拢钱为谋逆做准备。” 楚天苟和兰香馥一霎都提起了心,两人纷纷回顾方才自己所说的话有什么不妥,想完之后两人相视吐气,还好还好,他们俩并没露出破绽。 楚天苟攥着拳头沉着脸道:“听他说的那么可怜,本王差一点就说出要把他笼络过来的话了。幸好记得先生的教诲才忍住了。本王没想到,皇祖父对本王这么重视。” 最后一句楚天苟满面嘲讽。 付先生垂眸,微微含笑不吱声。 兰香馥又道:“先生,那咱们还研究玻璃和玻璃镜子吗?” “为何不呢?”付先生站起来拱手,“王妃原先想做什么请继续做,现在的形势就是各方都不敢乱动,都怕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可到底这个平衡是会被打破的,皇帝今年高寿?” 付先生忽来的一问问的楚天苟一下绷直了身躯,他猛然想到去年除夕家宴见到的皇帝,令他印象最深的就是那一头白发。 “皇帝能活几年没人知道,说不准哪一天忽然就老死了也未可知。当今是纵贯古今最长寿的帝王了。”对于老皇帝的保养之法,付如卿缄默不言。 一个连名声都不怕的皇帝是极其可怕的。 一个宁愿不要名声也要不择手段长寿的皇帝是……疯子。 谁都猜不透一个疯子下一步能做出什么来。 唯一能琢磨出疯子想做什么的只有首辅兰清宗能知道一二了。 “现如今王爷王妃不要操心别的,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如此不管有多少探子来都查不到任何东西。”因为安王夫妇确实在玩。 付如卿临走看了兰香馥一眼,告辞转身的一瞬眉梢眼角都是笑意。 他想,帝王命真是谁都说不准的事儿,他要回去好好研读王妃默写出来的典籍了,真是好书。回头就掰开了揉碎了给王爷讲。 兰香馥坐在榻上却在努力的回想上辈子皇帝是什么时候死的,怎么死的。似乎也就是在这几年,至于怎么死的,她却不知道了,但是天授帝已经那么大的年纪了,什么时候死真的都不让人感到意外。 楚天苟倒是想的开,既然付先生都让他们玩了,那他们就撒开了的玩耍。 “馥姐儿,一会儿用过晚膳我带你到山里洗澡去,你去不去?”楚天苟摸上兰香馥的小手笑眯眯的提议。 兰香馥眼波流转丝丝羞涩,细细的指尖点他一下,“呸,我才不去。” “去吧去吧,好不好?”楚天苟把兰香馥抱到腿上,搂着她低声道:“我只瞧瞧你的身子不做什么。” 兰香馥此时不是小羞了是大羞,一手捂着脸一手捶他。 楚天苟又嘿嘿在她耳边道:“你长的和我长的不一样,我就看看不做什么,真的,我发誓。” “不去不去,我去了岂不是肉包子打狗。”在庄子上过了这许多日子兰香馥也学会了几句乡间哩语。 霞光透过碧纱窗照进屋里来,满室光芒金黄。插在玉壶春瓶里的一束乡间野花颤巍巍的娇羞。 半响儿,楚天苟放开兰香馥的小嘴,故作凶恶的威胁,“小娘子你去不去,你不去本王就扛着你去,若是让本王动了怒,可就不单单只是看一看瞧一瞧了。” 兰香馥捂着嘴巴瞪他,双眸里的波光柔媚生春又仿佛含嗔带怨似的。 新换上的百蝶裙铺在榻上,绣着一对鸳鸯的大红汗巾子露了半根在外头,珊瑚红绣荼蘼花的褂子蝴蝶纽扣从脖颈处往下开了三颗,露出里面穿的一件石榴红的罗衫,白嫩的脖颈上显露几点嫣红,楚天苟拿指腹摩挲了又摩挲,双目湛然晶亮满是渴望。 兰香馥浑身软的起不来,开口的声嗓嫩娇的让人从骨子里发酥,“去就去嘛,你做什么咬,讨厌。” 楚天苟喉咙急促翻滚了几下,把兰香馥紧紧抱在胸口上,让她前面的那一团团紧贴着自己,立即扬声唤人,“进来,收拾晚膳咱们山里逍遥谷吃去。” 所谓逍遥谷那是楚天苟给取的名字,还是早上带着他的足球队在山里跑步攀爬时发现的。 里头三面环山,有一面山坡上盛开着红艳艳的杜鹃花,中间有一个湖泊,湖泊水清可见底下游鱼,干干净净的惹得人很想脱了衣裳下去游几圈,他一时兴起让人在里头盖了个茅草亭子,每天早上带队锻炼完毕少年们都在里头洗了澡才出来。 那时楚天苟就起了带兰香馥去的心思了,长的和他一样的小子们有什么好看的,自然还是他的娘娘好看。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