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一鸿从震惊中回过神,先拂开了夏小芹的手。 夏小芹也不屑拉着秦一鸿跑,一个比她还高大的男人,还得她照顾? 她得去找夏修学! 夏小芹闷着头跑了五分钟,就快追上前面那波人的时候,她福至心灵的回头去看追兵的位置。 结果一扭头就看到脱得只剩下背心短裤的秦一鸿! “你这是干啥?” 秦一鸿知道有人真的在追杀自己,见过他容貌的人不多,他的衣着才是最明显的标志,所以秦一鸿把衣服脱了,缠在手臂上为随身带的枪做掩护。 但对夏小芹就不能这么说了。 秦一鸿说:“淋湿的长袍跑起来碍事儿。” 夏小芹也不是真想刨根问底,秦一鸿解释过她就没问了。 夏小芹跑了七八分钟,终于和夏修学重新会合了,见到对方没事儿,这对兄妹这才松一口气。 这时,异变突起,有人开枪了! 中弹的人是一名年轻男人,就站在离夏小芹两步远的距离。 “快散开!”秦一鸿大喊道。 这次,他先抓住了夏小芹的手臂。 夏修学见有人抓住夏小芹了,赶紧跟着秦一鸿跑。 他们离开普东大道,拐上一条分路,又钻进了一条巷子内。 因为下着暴雨,巷子里没有来往的行人,秦一鸿带着他们钻进了一户筒子楼。 “甩掉了吗?”夏修学忐忑的问。 秦一鸿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让夏修学仔细地听外面的动静。 五分钟过去、十分钟过去、十五分钟过去…… 秦一鸿忽然感觉到有人靠在了自己的背上,一转身,秦一鸿看到了昏睡的夏小芹。 “呵……” 秦一鸿的嘴角泛起了笑意,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了。 夏修学发现夏小芹睡着后,赶紧把她挪到自己的身上。 秦一鸿看到夏修学揽住夏小芹,脸上的笑容立即敛了起来。 再接着,秦一鸿发现了夏小芹的不对劲儿。 他将手放在夏小芹的额头上,被夏小芹的体温吓了一跳。 “她发烧了!” 夏修学也发现了这点。 “我带你们去医院!” 兴许是一同经历过逃命,夏修学很信任秦一鸿。 秦一鸿要背着夏小芹,夏修学也没拒绝。 夏小芹一夜没睡,上午淋了几场雨,身上还穿着湿溻溻的衣服,把身体糟蹋发烧了。 夏修学也没好到哪里去。 现在已经中午一点了,他和夏小芹早上在火车上吃了两个包子,本来想着下车在好好吃顿早饭,结果暴雨影响了计划。 又想着到朱门港吃饭,结果到了朱门港没人接应他们,他们只能站在路边饿着肚子等人。 现在,夏修学的腹中早已经是饥肠辘辘。 文弱的夏修学,根本背不动因为发烧,身体发沉的夏小芹。 秦一鸿看起来比夏修学还要文弱,但他从小身经百战,背一个夏小芹,也没影响他健步如飞。 他们出了小巷没多远就上了大路,秦一鸿拦了一辆面的,用正宗的申城话,命令司机去华山医院。 到了华山医院,秦一鸿才恍然身上没钱付车费。 夏修学赶紧把湿漉漉的钱掏出来。 “50!” 司机狮子大开口。 秦一鸿看一眼他的车牌号,然后把钱递给了他。 进了医院后,秦一鸿的背心短裤穿着就惹眼了。 秦一鸿镇定自若的把长衫重新穿上,皱巴巴湿漉漉的长衫穿上很难受,但凉快是真的。 夏小芹在华山医院有住院记录,接诊医生查到她曾患过严重的肺炎,就不再把她当做普通的发烧来应对。 夏小芹被推去做检查了,夏修学和秦一鸿这对“难兄难弟”就在医院的长廊里坐着等。 “咕噜咕噜……” 肠鸣声回荡在寂静的长廊里,夏修学尴尬地解释道:“下了火车以后,还没来得及吃饭。” 秦一鸿也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其实我也很饿。那个……我的包丢了,现在身上没钱,你…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