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乱糟糟的在他心里划来划去。 他根本就没法儿忘记她。 有多少回做梦,梦里都是她,梦见她跟他说话,什么都不做,单是静静的看着他,问上他一两句,对他来说已然如同恩赐一般叫人无法自拔。 他亲眼看着王妃把人领进去,然后开始烦躁的在亭子里踱来踱去。 王妃知道他在外面看着,派人过来跟他说让他稍安勿躁。 稍安勿躁?让他怎么稍安勿躁? 宇文潞极力压抑着心里对卫沉央的那股渴求,强迫自己坐下来等着,殊不知那种感觉简直就想是把他架在火上烤,分明身体从里到外都是炽热的,可心里却凉的不像话。 好容易忍住了,没直接进去把人拽出来,他已经对她无礼过一次,上回她就吓得不行,这次要是再把她吓着了,那可就不好收场了。 王妃没一会儿就差人出来拿酒,沉央应当是不喝酒的,那酒里面下了药,是专门给梁无玥和蔚敏喝的。 药是他给的,王妃房里是不会有这种药的。 本来以为这就行了,可送酒的小丫鬟进去没一会儿又出来了,说是里面的几个人都不喝酒,王妃让她换茶过去。 看看,到底是心存芥蒂,喝酒误事,哪怕是来消遣的,也一样时时刻刻警惕着。 ------------ 第八百三十章没有一刻不想把她抢过来 宇文潞让她回去换茶,小丫鬟走的时候他又把人拦下,特意叮嘱,“茶先给另外两个人喝,找个带隔层的茶壶,给卫沉央的那杯不要带药的。” 小丫鬟把他的话来来回回捋了一遍,点点头,转身下去了。 虽然那药不会害人性命,可吃了毕竟对身体不好,宇文潞心里还是不想她受伤害的,他对别人再狠,对她终归是存着一池子温柔的。 沉央他们来的时候,尚梅也知道,可她在这府里根本就说不上什么话,身边也没有个能使唤的动的人,想去打探打探到沉央他们来到底来干什么也不能。 尚梅就在宇文潞背后站着,见他痴痴的望着沉央进去,又烦躁不堪的在亭子里来回踱步,整个人焦躁不安的很。 她开始是不知道他肚子里打的什么主意,可是方才听见王妃房里的丫鬟去换茶的时候说要往茶里下药让蔚敏跟梁无玥吃下去。 下药?这能是什么好事? 她知道宇文潞心里一直惦记着沉央,就连他带回府的那些姑娘也都和沉央要么是鼻子,要么是眼睛,反正总有一处是相像的。 尚梅以为他只是偏执了些,就像沉央之前跟她说的那样,他本质不坏,兴许只是一时过不来这个槛,等过段时间,他彻底把她给忘了就好了。 可谁成想他今天居然还变本加厉,想趁冯夜白不在的时候动手脚,这根本就不是她之前认识的那个宇文潞。 尚梅心里吓了一跳,按住狂跳不止的心,每靠近他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每一步都刺的她心痛。 终于到了他身后,尚梅连手都在哆嗦,战战兢兢开口,尽是不可置信,“你要对我们家主子做什么?” 宇文潞两条眉毛纠缠在一起,转身看了她一眼,出言讽刺,“陪你们家主子?你别忘了,你已经嫁给我了,她已经不是你的主子了。” “不过......”他忽然像想到了什么似的,斜挂起一边唇角笑起来,“要是可能的话,你们以后倒是能做姐妹也说不定。” 尚梅被他这幅表情吓的不轻,一面后退,一面摇头,“你不能这么做,你这样是害她,你不是喜欢她吗?你既然喜欢她,为什么要害她?” 宇文潞满不在乎的冲她摇摇头,“你懂什么?你知道爱而不得的那种滋味儿吗?你知道我每天看着我爱的人爱着别的男人,在别的男人怀里躺着,依偎着的时候,我心里是什么感觉吗?我没有一刻不想把她抢过来,我没有一刻不盼着冯夜白去死。” 都说女人的嫉妒心最可怕,可男人要是嫉妒起来一样一发不可收拾,他是魔怔了,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他曾经多不可一世的一个人,能看上眼的只有权势,和共谋天下的大业,可现在彻底被绊住脚了,他甚至常常想,要是他做了皇帝,皇后不能是卫沉央,这锦绣河山不能跟她一同分享,这天下他不要也罢。 在他看来,那些来指责他,说他疯了的人都是可怜人。 他们不懂这种感觉,不懂爱上一个人是如何辛苦,恨一个人却不得不成天把他装在眼睛里的痛苦。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