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宇文家的老祖宗们都葬在那儿,皇帝的人就是追来了也不敢在自己祖宗的头上动土,小金鱼被宇文潞抱出宫之后交给了曹德纶,曹德纶也带着他正往泰州去,只要见了面碰上头,一家人聚在一起了,才好商量以后的事。 皇帝的人在背后穷追不舍,人家人多势众,手里又有弓箭长刀,骑的是千里驹,又顶着皇帝禁军的头衔,所过之处如入无人之境,他们虽然逃出宫了,可处境仍不见得乐观。 宇文潞看着他去的地方不大对,心里头隐约蹦出来个念头,骑马赶上冯夜白问他,“你要去泰州?你去泰州干什么?你跟皇帝都已经撕破脸皮了,不如跟我回蒙城算了,还能想想怎么报仇!” 冯夜白看他一眼,“那也得你有命回蒙城去,皇帝肯定是认出你了,现在一定已经给各州郡下旨布防了,现在回去就是找死,去泰州,就算皇帝知道我们在的行踪,也不敢在自己老祖宗头上动土。” 宇文潞啐了句,冲他喊,“那也是我老祖宗,冯夜白,你要是敢在我们宇文家的祖坟上撒野,到时候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冯夜白没搭理他,低头问沉央,“刚才吓坏了吧?” 沉央摇摇头,迟钝片刻又点点头,小手盖在他抓着缰绳的大手上,在他手背上抠来抠去,“一开始是挺害怕的,可是我一想,你就在我身边呢,有什么好怕的,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救我的,所以也不那么害怕了,不过现在想起来还是挺可怕的,夫君......我没给你拖后腿吧?” 冯夜白腾出一只手来揉揉她的脑袋,心里暖融融的,“没有,要是没有你,我今天估计就死在宫里了。” 沉央转身投在他怀里,用袖子去擦他脸上的血,“我想回家了,咱们回家吧。” 她第一次离开家这么久,这段时间以来又成天担惊受怕的,加之小金鱼又被掳走,又很是难过伤情了一阵,身心俱疲,能强撑着这么久已经很难为她了,他现在想起她这段时间吃得苦,心口还钝钝的疼,眼中盛满柔光,恨不能把天下最好的东西都给她,给她还嫌不够,心里还是会觉得亏欠她的,欠她的他要用一辈子去偿还,这辈子不够还想要下辈子。 他们都在马上颠簸,可比起方才的凶险,这会儿已经能容得他们喘口气了,冯夜白怕他们一行六七人阵仗太大,走哪儿都显眼,到时候反而不利于脱身,就提议分开走,宇文潞和他自己的随从走一路,冯夜白跟沉央走一路,甲七和另一个侍卫走一路,正好行至岔路,他们就此分道扬镳,目的地是到泰州汇合。 沉央忽然生出一种一样的感觉来,总觉得他们压根儿就不是在躲避朝廷的追杀,而是她在跟他浪迹天涯,一匹马,两个人同乘,她身后就是健硕厚实的滚烫胸膛,胸腔里心跳声如擂战鼓,贴在她耳边,无端端叫人安心。 ------------ 第七百零六章给我亲一口 冯夜白不一样,他方才杀了不少人,精神亢奋,一身的血性被激发出来,这会儿正燥的慌呢,不觉就收拢了两条手臂,将她更紧的圈偎在怀里,低下头,鼻息滚烫,在她头顶匀匀洒下一层,“那会儿在宫里你说要是咱们能活着出来,你就再给我生个闺女,这话是真的吗?” 沉央沉默良久,直到冯夜白等得不耐烦了,用手揉揉她脑瓜子,又问了一遍,她才红着脸点点头,“我又不是言而无信的小人,说话当然算数。” 冯夜白把马勒停了,掰着她的肩膀让她转身,她不常涂胭脂,所以脸上不像别的女人一样有桃腮粉面的颜色,永远是清清淡淡不惹尘埃的模样,可眼下脸上因为害羞渐渐的染上了几两抹俏丽的粉红,看着很是可人,就像半夜里的一池清泓,只有她才能浇熄他身上的火,给他救赎。 “媳妇儿。”真是好一把烟嗓,叫她的时候,声音里像揉着一把沙子,话意里带了些不明的况味,他俯下头,跟她越靠越近。 沉央就知道他这么喊她一准儿要出事儿,可再怎么动情也得分场合不是,他们现在是在逃命的路上,身后还有皇帝的追兵,一不留神就有可能会丧命的,这种时候他居然还有心思想这些,沉央一把捂住他的嘴,一手顶在他肩膀上推着他,“我们赶快走吧,一会儿皇帝的人追来了就麻烦了。” 他拉下他的手,眼里的深情款款丝毫不受影响,“都跑了这么久了,早该甩远了,皇帝想追还远着呢,不差这一时半刻的。” 两人之间的力气始终是最大的差距,他一身健硕肌肉,动动手指头都能把她降服,方才在宫里,恁高的九尺壮汉他都能单臂挑了,何况她个小丫头片子,冯夜白心思上来了,手上就不老实,用缰绳绑了她两只手,笑的颇有些浪荡公子调-戏连良家女的做派,挑起她下巴,把脸凑过去,“给我亲一口。” 沉央嗔他,“你还胡闹,我没跟你开玩笑,一会儿要是真有人来了,你一个人对付得了那么多人吗?” 冯夜白根本不理她,硬是在她唇上嘬了一口才放开,“我有分寸,不会出事儿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