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多少年在宫中浸染出的凌冽气势还在,让他下手,他就是一个小喽啰不值一提的卒子,能不害怕吗? 一害怕自然就漏出马脚了,没想到还被人抓个正着,皇帝是不可能承认得,那就只能由他们这些奴才来承担,奴才是用来干什么的?当然是用来被黑锅的,可这次这个黑锅不能背,他是皇帝的人,他要是承认谋杀了先帝,跟皇帝怎么也脱不了关系的,所以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赶紧把自己给择干净。 “皇上明察,奴才当晚的确是去了养心殿,因为心里知道主子您自从知道先帝受伤之后就一直郁郁寡欢,深感自责,也不敢去看先帝,怕看见先帝那样会伤心,所以奴才就去养心殿看先帝爷去了,可是奴才也是才进了养心殿的门儿,进去之后就发现先帝宾天了,心里害怕,所以才慌慌张张的跑走了。” 这奴才脑子还是很好用的,这时候能机灵的想个与会的法子脱身,也不枉他平日的栽培。 江风控诉不城,反被噎了一把,一时无言,怔怔看向冯夜白。冯夜白不以为意,问了句,“那之前还有谁进过养心殿?” 江风道,“没人了,我记得清清楚楚,还特意跟人说先帝这样没法儿见人,所以连太后都没进去过,除了我和送药的宫女就再没别人了。” ------------ 第六百九十九章你女人和儿子 总这么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总得想法子脱身,皇帝手里有兵,也多的是时间跟他耗,说到底,不管皇帝占不占理。在这宫里还是他说了算,他想要禁军把他杀了,也就是碰碰嘴皮子的事,眼巴前看着是他占了上风,证据就这么多,但每一句话都是实锤,砸在身上是会疼的,皇帝的名声直最重要的,文武百官的嘴他不可能每一个都能堵得上。 皇帝脸色铁青,小孩子,生气的时候不觉就撅起了嘴,背着手走来走去,面露忧色,“江风,你说之前再无人进过养心殿,这句话你敢用性命做保吗?若是有半句假话,朕可是要诛你九族的!” 九族?他哪还有九族能让他杀的?江风一哂又道,“臣所言句句属实,先帝脖子上有一道很明显的勒痕,这道勒痕才是导致先帝宾天的最主要的原因,所以,臣敢用性命担保,先帝是被人害死的。” 冯夜白救助话头子又问,“给先帝看病的太医又不止你一个,只听你一个人的话如何能判定真假?给先帝看病的其他太医呢?” 江风垂眸道,“都死了,就活下来我一个。” “都死了?给先帝看病的数十名太医这么短的时间里都死了,就没人往皇帝面前报吗?”冯夜白有模有样的对着皇帝揖手,“皇上,此时当中必有隐情,先帝死的蹊跷,臣恳请皇上能够彻查此事,给文武百官也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 这招反杀使的好,不知不觉就把秤砣挪到了自己那头,皇帝没把通敌叛国的罪名给他戴实在,自己反倒惹上了一身骚,一肚子气没处撒,他又说要重新彻查此事,怎么查?自己查自己?查不到这件事儿就不能完,查到了呢?他还能自己给自己定罪不成?” 先帝死的确实蹊跷,要重新彻查,势必牵连甚广,皇帝再怎么也还是个孩子,没法儿一个人策划筹谋这么大的事,他的背后是太后,要是没有太后教唆,他一个孩子能想出这么恶毒的法子来? 宫里女人的指望从来都不是皇上,是儿子,有了儿子的女人,这辈子才算圆满,眼看着先帝就不行了,太后想趁机杀了先帝,匡扶自己的儿子等上皇位也不是不可能。 冯夜白既然提出来了要重新彻查先帝的死因,皇帝要是拒绝就显得太欲盖弥彰了,毕竟是他亲爹,哪有自己亲坑爹死的不明不白做儿子的却只想着草草结案的?这不是摆明了说自己有问题吗? 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皇帝除了答应别无他法,可又不甘心,咽不下这口气,背手看着冯夜白,又揪气刚才的事来说,“方才被你这么一打岔,朕都快忘了,先帝的事情轮不着你操心,朕自然会料理的,可现在朕要跟你说的是你通敌叛国的事,王爷对大邺律法应该再清楚不过了吧,胆敢卖国可是死路一条,不止你自己要死,你的女人和儿子都得死!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