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自打成亲到现在,除了去过蒋昭仪房里,妾身和李姐姐可是夜夜独守空房,想见王爷一面比面见龙颜还难,今次也是被逼的没法儿了,所以才想来王妃儿这儿碰碰运气,也顺道跟王妃贺喜。” 李洳不敢看冯夜白,心道:宋姝这个蠢货,自己找死还要顺手拉她做垫背,一点儿没有眼力价儿,看王爷这个脸色还敢大张旗鼓的说这些,她叔父的聪明脑瓜子,她怎么就一点儿都没学到呢。 纳玉也不敢打圆场了,这时候沉默比什么都重要,他纵使再不悦,先前铺陈了那么多的好印象给他,也不至于当场就冲她吧! 冯夜白听见她说道喜,心里揪起来,这种事瞒不住,只怕皇帝这会儿也已经知道了,这是他头一个孩子,绝不能有任何闪失,可同样也是皇帝可以用来牵制他的由头,甚至于担忧紧张都盖过了他初为人父的喜悦,福祸相依,说的正是如此吧! ------------ 第三百五十六章一门心思的想争宠 沉央一坐几个时辰腰酸背痛,坐在窗边的美人榻上,一面往外瞧,一面捶着腰,尚梅端来洗好的李子给她,顺势看过去,解恨道,“方才一个个儿的都挺能说,这会儿怎么全变哑巴了?说要找王爷说说话,王爷来了,都成闷葫芦了,吭都不敢吭一声。” 她们寸步不离的跟着她确实烦人,女人缠磨人的功夫是与生俱来的,那两个她不了解,到不觉得有什么,可纳玉居然也混杂其中,这就叫她有些费解了,最末后她也是被逼的没法子了,索性一应带回来,好吃好喝端上桌,她们爱等叫她们等去,可这带回来却成了麻烦,抽不开身,硬被她们缠着说了一下午的话,这会儿甩脱手,心道以后脸上还是不能经常和颜悦色,像冯夜白似的成天拉着张脸,谁敢在他面前造次。 沉央望着纳玉失神,半晌喃喃的问尚梅,“你有没有觉着纳玉变了?” 尚梅惊诧诧的看了她一眼,“您才发现啊?岂止是变了,简直是换了个芯儿,跟之前差太多了。” 沉央木讷的点头,“我也觉得,之前同她还能亲近起来,现在虽然也能说得上话,但总觉着中间隔了一层,她今儿个跟着我是有话要跟我说,可没成想被另两个给搅和了,也没说上话。” “您跟她有什么好说的?人家现在是一门心思的想争宠呢,跟您是对头,就您这样没心眼儿不设防的,跟她聊两句没准儿就把自己给卖了。” “可当初是我把她圈进来的,我挺喜欢她的,觉着夫君就算娶了她也没事儿,我们照样可以做姐妹嘛,可现在看来……好像不是那个味儿了,她看夫君的时候,眼睛都亮了,眼睛亮了,人就更漂亮了。” 尚梅蹲下给她捏腿,咕哝道,“奴婢说句大逆不道的话,主子您就是傻,女人嫁人之前和嫁人之后都是会变的,嫁了人,夫君就是女人的天,做什么都得仰仗夫君,自然得想法子争宠了,否则一辈子这么长,难道真要独守空闺了了此生吗?” “你说的也是,要没有装病这一出,她们也不用嫁进来,安生嫁给一个没娶妻的,往后日子也好过些。” 这要非怨个人的话,得怨皇帝,圣旨是他下的,也是他咄咄逼人,冯夜白才想出装病这个法子的,这是男人的世界,女人于他们来说,不过是权势相争,谋权夺利的棋子,就是可怜她们,因为这么一场阴谋卷进来。 尚梅又道,“话不是这样说,即便她们不嫁给王爷,嫁给其他人,焉知她们将来嫁的人不会纳妾?男人三妻四妾是不可避免的,像这种大家闺秀,原本都是预备选秀进宫伺候皇上的,争宠的手段都是打从家就开始学了,您别瞧着她们一个个的光鲜亮丽,说话咬文嚼字句句带理,其实心肠不定黑成什么样了呢!” 沉央没再说什么,冯夜白把她们都打发走了,纳玉转身的时候看见她,挽起唇角,笑的一片惨淡。 ------------ 第三百五十七章进了门就都是你的女人 沉央晚上做梦,梦见纳玉朝她笑,脸是惨白的,唇却是鲜红的,一遍遍问她“你为什么要选我进府”问完就捂着脸哭,哭完抬起头,脸上乌糟糟一片,分不清哪是鼻子哪是眼,张牙舞爪朝她扑过来,说她害了她,说恨她。 又是血红的一大片,翻江倒海,浪卷着浪朝她席卷而来,一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