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话太监在底下候着等上头发话传还是不传。太后扭脸问红玉,“你没下鞭子吧?伤的醒不醒眼?” 红玉道,“您放心吧,没见血,伤全在后背上,其他地方都好好儿的。” 太后点点头,很有些焦虑道,“怎么他也来了呢?哀家就知道这丫头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别是回去告状了吧!” 红玉道,“这在宫里学规矩哪有一蹴而就的,错了就得挨罚,阖宫上心紧扫听去了,谁身上没个红肿青紫的疤瘌,您当初不也是这么过来的吗?她一个乡下丫头还能比您尊贵了不成?便是王爷真的来兴师问罪了,咱们也有话可辩。” 是这个理,太后听了直点头,抬抬下巴对底下候命的小太监道,“去叫人都进来吧!” 小太监领命跑出去了,门口立侍的宫女曲膝往下一蹲,问句“王爷王妃吉祥”把人引进了内殿。 沉央记着规矩呢,进殿了,朝蹲个福道,“给皇太后请安,太后吉祥。” 太后哼了声,也不叫起,故意给她甩脸子,沉央心里无奈的叹气,这老太太,真是……打了骂了不解气,还在冯夜白跟前儿给她上眼药,何苦来哉?这么的只会让冯夜白对她越来越反感,她还不能劝,太后认定她是别有居心,自然连她的话也听不进去,这几天的规矩不是白学的,蹲个盏茶功夫还是不成问题的。 ------------ 第二百三十六章撺捣爷们儿忤逆犯上 太后不叫起,她就得一直福着,直到太后说能起了为止,这么蹲下去太熬人,撑不了多久就受不住,冯夜白肚里腾的烧起一阵火,伸手把沉央拉起来了,他在的时候都是这样,不在的时候还不定是怎么样呢。 “敢问太后,内子在宫中究竟犯了什么错?竟值当太后用刑对她下如此重的手?” 一上来就兴师问罪,这小丫头果然是回去告状了,太后鼻子里哼一声,斜睨着沉央,“昨个儿蔚敏来找哀家借人,哀家想你这两日也辛苦了,就心软放你一天的假,你可倒好,出去了索性就不回来了,你自己瞧瞧这天儿,都什么时辰了?回来还叫夫君陪着,你先前跟哀家讲的自愿留在宫里学规矩的话,都是哄骗哀家的不成?” 沉央张嘴想解释,又被冯夜白拦下了,“这是我们夫妻的事,就不劳太后操心了,我今日来,就是给内子辞行的,内子不懂规矩,回去了,我自然会教,她不是宫里的人,宫里好些个禁忌她也不知道,为免冲撞了太后,我还是把她带回家慢慢儿教吧。” 太后听了,气的直拍桌子,“你……”对冯夜白发不得脾气,她这个娘做的不称职,骂了儿子,回头悔青肠子的还是她,手一斜指向沉央,“你可真是个好媳妇儿啊,没人的时候就是这么撺捣你爷们儿忤逆犯上的吗?” 沉央心里冤啊,扯扯疯夜白的袖子让他别说了,娘俩儿闹成这样,剑拔弩张的,她这里不里外不外的身份,劝也不是,干瞪眼看着也不是,真是为难坏了。 “我们是夫妻,夫妻之间没什么能瞒的住的,她后背那一身的伤可瞒不住人,打就打吧,还可着一个地方打,这是生怕我会知道啊。” 他这么说,没有明着为沉央辩护,却活打了太后一嘴巴,夫妻是要坦诚相见的,她欺负人还怕叫他知道,被戳穿了脸上不光彩啊,堂堂一国皇太后,做这么跌份子的事,不叫人笑话吗! 太后被他噎的说不出话来,红玉躬身上前一步道,“王爷,教王妃规矩的事是由奴才一手包办的,与太后无关,况且规矩这种事,行差踏错,受罚挨打很正常,宫里的娘娘们都是这么过来的,甚至太后当初学规矩的时候也没少挨打,宫女子受罚不能见血,身上不能留下疤瘌,怕坏了皮肉美观,奴才对王妃也是一样的,打罚都在适度范围内,也没让王妃见血,奴才想当中必然有些误会,还请王爷明查。” 红玉是太后身边的大宫女,说话做事很有一套,几句话把冯夜白顶回去,虽说躬着身,可却半点卑躬屈膝的样子都没有,那架势,活像是慈宁宫的第二个主子。 冯夜白牵唇笑了笑,看的人莫名其妙。 “做错了挨打是没不对的,可全身上下那么多地方,没必要都往一处招呼吧?不过我今日来,断没有要兴师问罪的意思,只是来跟太后说一声,我的人我带走了,我们冯家对媳妇儿没那么多规矩,太后实在闲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