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反将他一军,放在身边也不安全,可叫冯夜白难受的不是这一点,他难受的是,一个杀手,满手血腥的粗人,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过日子的人老婆孩子都齐全了,他到现在还过着跟媳妇儿分居的日子,别说孩子了,他们到现在都还没同房呢,两下一比较,他心酸呐,自己过得这叫什么日子是! 可沉央却完全没察觉到这一点,调过脸,还乐呵呵的跟他说话,“他们俩不知道这会儿是不是还那么别扭,要是一直不说话,那以后可怎么办啊!” 她笑起来两只眼睛弯的像月牙,看不见眼珠,就是两条眯起来的缝,咧着嘴,露出一排白花花的牙,不是“回眸一笑百媚生”的美,就是单纯的乐,细看还透着傻气,可就是这样,那笑却好像能甜到人心里去似的,看她弯眉笑一笑,真就有一种遍地花开的感觉,美得叫人心悸。 他喉咙眼没由来的一阵焦渴,喉头上下滚动两遍,开口,声音隐含沙哑,“我更关心咱们俩以后怎么办。” 他说话明一半暗一半的叫人猜不透,沉央没明白,“咱们俩怎么了?” 冯夜白伸手把人捞进怀里,这会儿左右无人,就他们俩,马车的门关着,外头不知道里头的动静,他不怀好意的笑两声,手上便有些肆无忌惮。 ------------ 第二百一十四章你不要脸 “好丫头,你还不明白吗?”他在她耳边徐徐吹气,“像我这么大的人,本该是闺女小子遍地跑的年纪,可现在膝下无一子一女,说出去,别人都当我有毛病,你男人脸上无光啊!” 沉央顺着他的话问下去,“你有什么毛病啊?你不是好好儿的吗?” 冯夜白只当她是装糊涂,双手架在她腋下,把人往上一提,稳稳当当坐在他腿上,“跟我打哑谜呢?你现在学精了,都敢打趣我了?” 沉央哭笑不得,“我没有。” 他便换了种诱哄的语气,附在她耳边道,“还说没有?我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不信你不明白。” 明白也装糊涂,沉央耳朵痒痒,想用手去挠,被他抓住了,放在自己腰上,“我说……”他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轻轻说,“我想要完完整整的你。” 原本没什么,这一关是早就该破了的,可中间枝枝杈杈的横生出许多事端,便是放到今天,也还有太后从中作梗,他们这对夫妻做的太不顺遂了,回回感情升温才有缓和,总会生出这样那样的事来,他等不了了,也不能再等了,再这么下去,人都得被逼疯了,今儿天时地利人和,就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冯夜白把脸埋在沉央脖颈里,略带了些撒娇的意味道,“今晚上别回宫了,明天一早我送你回去。” 沉央这会儿却正经起来,“不行!说好的学规矩就是学规矩,不回去让太后知道了不好,要是学规矩都不认真,回头太后那儿该给我亮红牌了。” “什么是亮红牌?” “我可是个上进的人,今儿已经断了一天了,明早再耽搁耽搁,前头学的又该忘了。” 冯夜白抱着她笑,“你记性这么差?才学的都能忘?” 她噘着嘴嘟囔,“我脑袋不好使嘛!” “那你让我怎么办?”他委屈的拿脸蹭蹭她,带着她的手往下去,“我都忍了多久了,再憋就憋坏了。” 沉央手碰到了他,烫手山芋似的缩回来,红着脸骂他,“你……你不要脸!” 冯夜白笑她,“不装糊涂了?这会儿知道是什么了?” 她脸上发烫,耳朵也烧起来,背过身去,心噗通噗通震的她腔子疼。身后伸过来一双手,把她圈在怀里,握住她局促不安一双手,“听话,晚上不回去了。” 她还在做最后的负隅顽抗,“可是……不回去不……” 剩下那个“好”字没说出来,被他吞进了嘴里,沉央呜呜咽咽两声,后脑勺被他用一只手垫着靠到车壁上,马车进了庄子,路上反而颠簸,可她依偎在他怀里却异常安稳。 一吻终了,她气喘吁吁,双手撑着他,跟他隔出距离,有些生气,“你……干什么伸舌头?你想把我憋死啊!” 他再次抓住她两只手反剪在身后,“再来一次,我教你。” 沉央偏着脑袋躲开,“不要!我……我脑袋发蒙,好像是憋气憋的了,我得歇一歇,缓一缓,我……我不成了,我不是这块料。”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