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海最会来戏,哪儿能给她辩解的机会,“你就别撑着了,横竖郡主都已经知道了,你再这么僵持着对你没好处,你出了事,闫总管是不会管你的,还是老实招了正经,跟郡主磕头认个错,没准儿还能换条活路。” 可算是找着机会报复这丫头了,反正她黑了心肝,磷粉也是她抢去的,找她当替罪羊也不亏,这叫报应,她既碰了那东西,就是跟这件事扯不清,怪只怪她自己。 瑛子是看清楚了,这是明摆着陷害她来的,说什么是她往衣服上洒了磷粉,她压根儿就不认识胖海,甚至连那个什么闫总管的面都没见过,再说,就是借她十个胆她也不敢在皇帝的衣服上动手脚啊,哭哭啼啼的转念一想,那瓶子东西根本就不是她的,是她抢的卫沉央的,既然是卫沉央的,那凶手也应该是卫沉央! 求冯夜白是不能够了,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而会死的更快,瑛子抱着江辞的腿,狠狠抹了把泪,“姑姑,你一定要相信我,不是我做的,真不是我做的,那个瓶子,本来就是……是冯夫人的,我只是好奇拿来看看,冯夫人追着我要,我不小心才弄洒的,我以为里面是香粉来着,姑姑……你相信我,真的不是我做的!” 说来说去又扯到卫沉央身上,冯夜白拧着眉想了想,沉央的确跟他说过瓶子里的东西是给他的惊喜,瑛子都只看出是香粉,那她一定也以为是香粉,但她自己是想不到要害人的,更不会想害他,所以一定是被人利用了。 胖海反应更快,她要是好好儿的认了罪,他是没打算要她命的,至多受些皮肉之苦,可她非得自己作死,扯上了卫沉央,那就不能留她了。 “你说是冯夫人给你的,难不成是说冯夫人要害自己的夫君?这不是天方夜谭吗?你要是不肯认罪,至少也编一个像样的理由,这话说出来谁会信?” 沉央的情况众所周知,她没那个心眼儿去害人,更别提害冯夜白了。瑛子吃了一嘴哑巴亏,不知该从何辩解,这样的确说不过去,可她确实没做过,手里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姑姑……你相……找个信我,真的不是我做的……我不敢……我没有这个胆子的。” 江辞也没了主意,横竖黑白是非都是人家一句话的事,胖海一口咬定就是瑛子,瑛子也确实拿过瓷瓶,还摔碎了,似乎也由不得人不信。她拿不出主意只好寄希望于冯夜白,可冯夜白根本不关心瑛子是死是活,他现在想的是沉央的那瓶东西究竟是从何而来,又是谁利用她来害他,至于瑛子,本就心思歹毒,被人凭空泼了一盆子脏水也是罪有应得,他没那份儿闲心去管外人生死。 “江辞,你叫人把龙袍凤褂还有所有那些行头,都拿皂角水泡一泡不能用手搓,泡上两三个时辰晾干,再接着绣,我先回去一趟。” ------------ 第七十九章夫君待我很好 蔚敏拦住冯夜白,“你去哪儿?” “回家。” “那这个人呢?” 冯夜白看一眼胖海,正对上他没心没肺一张笑脸,规规矩矩,人畜无害的模样,他说回去,他先递一双紧俏巴巴的眼睛看过来,不知是在盘算什么,。冯夜白看在眼里,迈步出去,走前撂了句话,“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这话头里的意思就是不管了,蔚敏蹲下去掐住瑛子的脸,“本郡主向来不喜欢人拖拖沓沓的,你既然不肯招,那我就只好送你去阎王爷那儿赔罪了!” 江辞也救不了她,但终归是不忍心,想着再为她说几句话,还没开口,就被蔚敏一眼给瞪回来,“这都是她自找的,你最好别插手,否则,本郡主连你一块儿抓。” 胖海叫来侍卫把瑛子给拖走了,瑛子再哭再喊再挣扎都已经是无济于事了,没人相信她,江辞也不会为了她跟蔚敏过不去,她会有今天这种结果,更怨不得别人。 事情都解决了,胖海却担心起卫沉央来,她要是一不小心把他给供出来了,那他在蔚敏这儿可就活打了脸了,忠心表的不赖,甭管这层窗户纸是真是假,不戳破总是好的,漏了底那可是要命的罪过,他现在别的不求,只希望这个小傻子能管的住嘴。 沉央没什么大烦恼,她最大的烦恼就是不能出去玩儿,被禁足在家里,除了吃喝睡,什么都做不了。 冯夜白今天回来的很早,他回来的时候沉央正坐在她院子里的石桌前拿毛笔在纸上画画,说是画,其实就是甩着玩儿,墨水洒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