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又近,以后孩子读书多方便啊。 几人说说笑笑的,孙桂仙气得嘴都歪了,拳头松了紧,紧了松,咬牙切齿的准备扑过去撕烂她们的嘴,又恨在背后乱说的小人,她倒怀疑是薛花花说的,和薛花花打了几年交道,薛花花的为人她还是信得过的,绝对是其他人。 女人们在猪场烤着火,眉飞色舞说得正起劲,外边大宝就回来了,听到她们议论自己,刘大宝坦然地踏进院坝,就着高出几公分的院坝沿,刮了刮脚底的雪,笑眯眯说,“婶子们在说我吗?”十几岁的孩子变化大,大宝站在院坝里,好几个人没认出他来。 “大宝啊,你回来了啊。” 说人坏话被当事人剩抓着现行,脸上不自在是肯定的,“说你啥时候结婚呢,你对象长得漂亮,又是镇上的,你可要看紧了,结婚记得请我们喝酒啊。” 大宝抖了抖肩头的树叶,浑然不觉得有什么的样子,大声说,“请,咋能不请你们呢,都会请。” 他走到孙桂仙跟前,双手端着箩筐抖了抖,把下边大的红薯抖到上边来,“奶奶,你去崔家找我了啊?”崔凤仙告诉他的,让他抽空回家趟,免得家里人担心。 孙桂仙没个好气,推开他,挥了挥手里的砍刀,“走远点,谁找你了,我和你薛奶奶去镇上办事,路过就进去坐了会儿。” “你们咋不吃了午饭回来?”“又不是啥亲戚,我哪儿有脸蹭饭吃,走开点。” 孙桂仙弯着腰,砍刀在箩筐里毫无章法的乱砍,刘大宝怕伤到自己,跳开两步远,又去问薛花花,“薛奶奶,你写信和陆四叔说了我当兵的事没。” 他有陆建勋的地址,自己也可以问,但他每次写信都和陆建勋扯谈恋爱的事,说正儿八经的事,还是得薛花花出面才行。 毕竟,他从小跟着陆建勋就没做过啥正经事,他写信说,陆建勋肯定不信。 “信我让陆杨去公社寄出去了,估计下个月就有消息了。” 薛花花坐在凳子上,前倾着身体,剁红薯的姿势特别麻利熟练,不像孙桂仙,剁几下就扶着腰偷会懒,薛花花从来没有偷懒的时候。 “我下个月再回来。” 刘大宝心头有了数,又走向孙桂仙,“奶奶,我托人看过日子了,腊月二十是个黄道吉日,我决定那天结婚,晓云他爸妈说了,在镇上摆酒席,不要咱出钱,你们到场吃饭就行了。” 这两天崔晓云躲着他,刘大宝拿她没办法,但崔凤仙她们听自己的,刘大宝就说了结婚的事,他这个年纪,结婚是早了点,但村里不是没有,村里比他年轻当爹当妈的都有,他不算什么,况且看人不能只看年纪,他今年晒黑了很多,好多人说他看着像20多岁的。 孙桂仙瞪大眼,刘大宝笑得脸红,“我是不是给你长脸了,不要半分钱彩礼就把孙媳妇给你娶回家,连重孙都有了。” “什么?你说…”孙桂仙惊得掐自己大腿,她就知道会出事,这下好了,连孩子都搞出来了,刘家真的是脸面都丢完了,她扔下砍刀,拉着刘大宝衣服去外边说话,“以前就教过你别惹事别惹事你不信,你咋做这么不要脸的事啊。” 重孙……她气得踹刘大宝,“你不要脸,咱家还要脸呢。” 她伸手掐刘大宝,刘大宝不躲不闪,由着她用力,嘿嘿笑道,“是不是很高兴?”高兴,高兴个屁!“奶奶,晓云爸妈说了,请客的话你通知就行了,估算大概有几桌,提前说声,镇上好提前摆好桌子。” 刘大宝感受得到,崔晓云是喜欢他的,碍于流言蜚语不敢接受他罢了,结婚好啊,结了婚就不怕外人说了。 “真的?”孙桂仙砸吧了下舌,“请多少人都行?”“对啊,晓云爸妈说了的,你别担心其他,随便请,但是我觉得吧,那些爱说三道四的人就算了,别吃了咱家的饭不念着咱家的好,里里外外各种挑剔。” 刘大宝补充了句,孙桂仙深有同感,队上那些个大嘴巴她是坚决不请的,这年头,红白喜事都是亏钱亏得多,崔家的钱不是大风刮来的,留着自己用不好啊,非得犯贱花到外人身上?这么想,孙桂仙心里有了打算,只听刘大宝又说,“乱七八糟的亲戚也别请,家里常常就晓云妈在,她又是个好说话的,被爱占便宜的亲戚盯上,吃亏的还是你孙子我。” “你以为我啥啊,这点都想不到?”孙桂仙掀着眼皮,瞪刘大宝眼,刘大宝举手投降,“我是怕你高兴过头给忘了,事儿我和你说了啊,囡囡在家等我,我得回去了。” 囡囡喜欢跟着他,大宝在外时间长了,囡囡恐怕又到处找他,上回就是为了找他跑出门,害得晓云妈摔了跤的。 孙桂仙满心想着请哪些人吃酒席的事,不耐烦被刘大宝打断,“行了行了,别打断我,赶紧忙你的去。” 刘大宝来得急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