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抄家伙打。 罗慎探出身子,他常年出任务,眼力异于常人,自然看到了窗台下扒着的人,本想开口吓退他,谁知陆建勋抢先他说,“罗大哥,赶紧去楼下堵他,年纪轻轻的不好好过日子,当什么小偷,教我好好收拾他两下。” 小偷:“……”黑灯瞎火的,对方咋看出他是年轻人的。可惜他不认识陆建勋,要认识的话,陆建勋肯定会告诉他原因。 突然,街对面的房屋亮起了灯,而小旅馆仍没有房间亮灯,陆建勋不清楚原因,朝隔壁又吼了声,“小偷来偷你东西啦,再睡,再睡啥都没有啦。” “同志,醒了醒了,早醒了,房间煤油灯没有没有咯,我们也没办法啊。” 过年前后旅馆生意正是好的时候,旅馆为了省电,各个房间压根没通电,逢人就说灯坏了,开房的人都是途径市里没办法才住宿的,哪儿会有那么多讲究。 “醒了就下楼抓他啊,杵着干什么,杵着就能抓到人了?”有时候,陆建勋某些方面挺像薛花花的,怼起人来令对方无话可说。 瞬间,四周安静得针落可闻,陆建勋扯着嗓门又催了两声。 “同志,不太好吧,咱就是抓到他也拿他没办法啊。” “咋就没办法了,打啊,打得他以后再也不敢偷东西为止。”陆建勋语气坚定地说。 周围仍没附和的人,各自在房间捂好自己东西,哪儿舍得节外生枝,见状,陆建勋骂了几句土脏话,把背篓给罗慎,气冲冲冲出房间,“你们不去我去,我就不信了,这么多人还怕个小偷不行。” 他就不知道,啥时候轮到小偷无法无天了,搁生产队,非拉小偷去公社找干部不成。 旅馆黑漆漆的,陆建勋边走边骂,骂旅馆的人没用,拿个小偷都没办法,他边骂边走,不时提醒罗慎别出来,罗慎背着他的背篓,如果背篓的东西没了,他就亏大了。 旅馆的门关着,他使了很大的劲儿都没办法,扯着嗓门喊人,还遭人骂了两句,“喊什么喊,大半夜你不睡觉别人还睡觉呢。” “小偷,有小偷。” “抓小偷是公安的事儿,跟你啥关系啊,他是偷你钱了还是偷你衣服了?”说话的是那个中年妇女,无论陆建勋嚎得多大声,她继续在床上躺着,不起来给他开门。 陆建勋再气也出不去,只得返回楼上,脚把地板踢得咚咚响,好在小偷还没走,他拿了水壶往小偷方向倒水,“开水来咯,滚烫的开水哦…”小偷扒着的窗户是隔壁的,离陆建勋有几十公分距离,但陆建勋会吓唬人,对方听说是开水,下意识的缩手。 紧接着,噗通声掉了下去,陆建勋继续倒水,“叫你偷东西,哪天被我抓到,非打得你鼻青脸肿不可,有手有脚干什么不好来干这偷鸡摸狗的事儿,像你这种人,活着纯粹是浪费国家粮食和资源,你老子叫什么名字,有机会我要问问他,问他咋生出你这么个不争气的儿子来的。”他骂的话都是以前村里骂小偷的,不知为什么,骂着骂着格外顺嘴…… 小偷摔在地上,许久才费力爬起来,一瘸一拐走了,而陆建勋不解气,站在窗户边骂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罗慎没见过如此爱国有热忱的人,不禁对陆建勋刮目相看。 慢慢的,周围的灯又暗了,罗慎叫陆建勋去睡觉,陆建勋哑着声说,“你去睡,我守着,看看那个龟儿子还敢不敢来。” 来自土生土长的农村的声音,别说那个小偷不敢来了,很多小偷夜里都没朝这条街来。 前半夜还成,后半夜陆建勋支撑不住了,加之风大,他关上窗户,缩在角落里,双手抱着背篓睡了过去。 因为旅馆不给他开门,退房时,陆建勋没给中年妇女好脸色,而中年妇女嫌弃他土,亦是冷着脸,检查房间时,边边角角看得格外仔细,好像陆建勋会弄坏房间摆设似的,嫌弃的嘴脸令人格外不舒服,罗慎脸色沉了沉,难得摆出副不耐烦地姿势,“能不能走了?” 陆建勋越看她越来气,“走啥走,她这种思想觉悟的人得拉去学习改造,她是旅馆老板娘吧,旅馆来小偷,她睡得像偷猪似的,咋的,小偷来偷的东西不是她的嗦,我看她没准和小偷是一伙的,知道我要抓小偷才故意不给我开门的。”眼睁睁看着小偷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走了,传回生产队不定会遭来多少嘲笑呢,越想越不痛快,越不痛快就看眼前的中年妇女越不顺眼,你说好好的女同志,脸上化得跟个鬼似的,专门吓人呢! 中年妇女听到陆建勋这么说,当即眉毛竖了起来,“你说谁呢,谁和小偷是一起的,信不信我去派出所告你。” “派出所?”陆建勋哼了声,“我才要去派出所告你呢,明知有小偷还不抓他,你这是存心包庇,敢说你跟小偷不是一伙的吗?”说着,陆建勋抬脚就往外边走,“罗大哥,派出所在哪,我要找他们说道说道……” 中年妇女没想到陆建勋当了真,气得脸都青了,“你以为派出所是你家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