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长不好,猪长不好就没粪肥,庄稼也长不好,庄稼长不好,社员们分不到足够的粮食,还得挨饿或者靠借粮食过日子,追究起来,是薛花花改变了生产队的惨状,是她给生产队带来勃勃生机的。 县领导诧异,头回听这种说法,“猪还成精了不成?” 陆建国想点头,但想起什么,又忍住了,“成没成精我说不清楚,不过啊,咱猪场的猪听得懂话。” 县领导掀了下眼皮,略有怀疑的望着陆建国,意思是:你吹,你继续吹,看你能吹到什么时候。 陆建国挺了挺脊背,硬着头皮道,“领导,你们要不信的话看看就知道了。”陆建国捡起地上顺着的竹竿,轻轻敲打其中头的后腿,喊,“拉屎去墙角的小洞,赶紧的啊,去去去……” 猪慢条斯理的爬起来,抖了抖身子,嗅着鼻子朝墙角的小洞走,然后,见证奇迹的时候到了,只看猪憋着气,当真拉了坨屎出来,不偏不倚的掉进小洞里,而小洞下边就是粪坑…… 县领导瞠目结舌,“真有这么奇怪的事儿?” 不远处站着的孙桂仙白眼快翻到天上去了,人花花说了,甭管猪还是狗还是鸡啊鸭的,只要你多教它几遍它们就记住了,薛花花家里的鸡鸭中午放出去,傍晚会自己回笼,有什么好稀奇的,偏陆建国拿着吹牛。 “你们怎么做到的啊?”县领导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 陆建国露出个不好意思的笑,装愣头青似的挠了挠后脑勺,“不是薛花花同志全家在猪场学习吗,猪估计受到感染了吧。” 吃过仁安村生产队猪肉的两位县领导不住的点头,“难怪猪肉吃着香,原来还是有文化的猪,陆队长啊,你好好干,过两年县里开表彰大会,绝对有你的份儿。”过年的时候,他们为了买仁安村生产队托进县里的猪,还托关系找人呢,就怕屠宰场不识货把猪肉弄混了,原来,他们喜欢这儿的猪肉不是没有原因的。 好,当真是好。 回到县里后,得把这件事跟上边领导说说,今年仁安村送上来的猪得和其他猪分开。 陆建国砸吧了下唇,还想说吃了养猪场的猪人会变得聪明,就说小学期末考试的事情,去年好多人在班上倒数,今年突然名列前茅,问孩子们原因,说是过年吃了猪肉有动力学习的原因,可想而知,他们养猪场的猪有多厉害。 他嘴皮子动了动,怕县领导嫌他牛皮吹太大,在三犹豫,没有把这件事说出口。 但不管怎样,仁安村生产队的猪在县里小火了把,两位领导回去后,跟同志们说起此次遇到的新鲜事,首先就是仁安村生产队的猪,他们在养猪场扫盲学习,猪听了内容后,心里有所感悟,故而肉比其他猪香。 这件事情玄乎其玄,但是有迹可循的,有本书里就记载了古人用酒养鸡以致于鸡肉有股淡淡的酒香,鹦鹉学舌也是同样的道理,鹦鹉本不会说话,人教它们说话它们才学会了的,仁安村生产队的猪,肉里融合了知识,吃起来味道不同是正常的。 自此,县城周围几个生产队纷纷效仿薛花花养猪的办法,安排猪场的人扫盲,扫盲的地点必须在猪圈外,读书的声音要大,要洪亮,务必要让猪听进去,然而两个月似乎没什么效果,和丰谷乡其他效仿生产队的状况差不多,猪还是老样子,不胖不瘦的,看着令人心慌。 有上进的队长特意跑到丰谷乡公社问公社干部,干部们口径差不多:光是读书哪儿成哪,薛花花全家老小学习,从小学拼音到高中函数,还有历史地理样样没落下,光读语文课本是偏科的现象,不好不好。 队长们想想觉得有道理,回到生产队,特意花钱买了两本小学一年级的语文和数学,依葫芦画瓢的请知青房的知青教猪场的人学,可是仍然没效果,又跑到丰谷乡公社问干部,干部们耐着性子询问:你们猪场养猪的人会读拼音吗,会算数吗,会打算盘吗? 他们表示点头,为了让他们有更多的时间学习,割猪草的活儿都请其他人干的,还要怎样啊? 干部们摇头,“割猪草的活儿怎么能给别人,文化人割的猪草有股香味,人闻不到猪的鼻子灵着呢,得她们自己割猪草,实在是忙不过来的时候再请队上的人帮忙。” “还有这种事?” “那当然呢,不然你以为随随便便就能把猪养得又肥又壮啊,养猪比种庄稼难多了,会种地的老把式听过不少,但咱县里养了几十年猪的人都有,你见谁把猪养得这么肥的?”说起这个,公社干部是脸上有光,他今年不过三十五岁,依着年龄来看,还有上升的空间,仁安村生产队给力的话,将来他升到县城是有可能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