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记,要有选择性的记忆,无论是语文还是数学,记重点,再由重点引申就能拉出其他知识点。 薛花花看几兄妹老实了才去旁边陪西西他们玩,李雪梅的儿子一岁多,走路不怎么稳,西西懂事不欺负他,东东却是个顽皮的,小明好好玩自己的,他一会儿拍小明两下,一会儿推小明两下,硬是要小明扯着嗓门哭两声他才高兴。 眼看着东东又伸出手朝小明脸蛋上拍,薛花花呵斥声,“东东,干啥呢,再欺负小明弟弟看我不打你。”说话间,东东伸出手拍了小明巴掌,玩木头片的小明抖了抖脸,扁着嘴欲哭,薛花花抱起他,摊开东东巴掌拍了两下,“小明不哭啊,薛奶奶打东东哥哥,东东哥哥不听话,该打。” 小明见东东扯着嗓子嚎,顿时不哭了,抓起地上的四四方方的木头片,小小的一片,比麻将大不了多少,是队上找人做衣柜,薛花花请木匠锯的,家里堆着差不多百来个,有字和拼音,拼音西西全部会认且会写了,现在正学字,天天来猪场就带着,能学字,还能做加减法用,非常方便。 干嚎了两声的东东虚着眼,见自家奶奶不理自己,举起自己的手里的木头片,“东,东西的东。” 薛花花点头,“对,东西的东西,你跟你哥的名字加起来就是东西。” 东东听不懂深层含义,但指他和哥哥这话是明白的,把木头片递给西西,“哥哥,哥哥……” 小明跟着喊哥哥,不过他还喊不清楚,换作其他人,压根不知道他说什么,只有天天跟他一块的才明白,西西抬起头,大声哎了声,拍拍身边的位置,“小明,来,哥哥教你认字,爸爸的爸,爸爸,爸爸,小明的爸爸在哪儿?” 小明指着外面,啊啊的说。 东东看两人不搭理自己,心头急了,挪着屁股朝西西身边移,晃动手里的木头片,“月,月亮的月,月亮的月。”争风吃醋的表情看得薛花花忍俊不禁,怀里的小明挣扎着要下去,薛花花警告东东,“你要是再打小明,你五叔来了揍你顿不可。” 东东歪头,紧张的看向外边,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薛花花拉了根凳子坐下,教她们认木头片的字,她的声音很低很轻,小明不会说话,只啊啊啊点头,而东东就很夸张了,张大嘴,声音足以媲美嚎啕大哭的趋势喊,“田,田地的田,田地的田……” 吓得小明打了个哆嗦,身体差点后仰倒下去,转头看是东东,才稳住身形,适应下来。 随着李雪梅把木板上的最后句文言文翻译完,陆建勋忙收起笔,掏了掏耳朵,“妈呢,能不能让东东小点声,吓得我写字把纸都戳破了。”两个侄子,西西才像他们家的,吃得少,脑子聪明,而且懂礼貌,不像东东,什么事就会扯着嗓门喊,没人理就假哭,假哭还是没人理的话就立刻收声,该干什么干什么,心眼多得不知道像谁。 陆红英说东东聪明,陆建勋不觉得,搞不准像赵家的,为了粮食坑蒙拐骗啥都做,东东长大了要那样,全家有得受的。 东东听到陆建勋抱怨他,拿起地上的卡片,指着上边的字给陆建勋念,“文,文章的文,作文的文。” 看得陆建勋哭笑不得,长叹道,“东东啊,别像你外公他们啊,咱家都是干活吃饭,脚踏实地过日子的,你要像那边人,我就把你丢出家去。”东东这性子,不好好管教,以后容易走歪路,他对陆德文这么说,惹来陆德文调侃,“前几年我还以为你要走歪路呢,你不也好好的吗,笔记记完了吗,记完了回家。” 陆建勋啧啧啧出声,“大哥,你要不信我的,以后小心后悔。” 他算是了解知青们口中一年不如一年的意思了,光是两个侄子和小明就有感觉,一个比一个厉害,长大了不知成啥样子,他又冲李雪梅道,“雪梅嫂子,你家小明也得好好教,否则日后跟东东一块,恐怕没人管得住。”别看小明长得白白胖胖的,心眼比他都多,昨天刘云芳从家里带了三个红薯来烤,他就说了句他要吃,小明硬是没让他进灶房,看到他进灶房就哭,推着他往外走,起初他还没回味过来啥意思,还是刘云芳解释他才弄明白了。 一岁不到的娃就懂这些了,想想他一岁半的时候,听陆德文说抓着泥巴往嘴里塞呢……算了,人比人,不提也罢! 李雪梅收拾好课本,拍了拍身上的粉笔灰,弯腰抱起小明,笑着说,“你四叔担心你长歪,跟着你东东哥,以后有肉吃。” 薛花花叫西西把木头片装起来准备回家了,西西乖巧的捡,东东故意捣乱,装木头片的有个小篮子,专门给西西编来提木头片的,西西捡进去两片,东东就把里边的捡出来,陆建勋扶额,“大哥大哥,快看,又开始了,东东到底像谁啊。”偏西西还很有耐心,木头片被捡出来也不生气,提起篮子,踮着脚把篮子举到头顶推到桌子上,再专心捡木头片,捡来放桌上,完了伸手要陆德文把他抱上桌,将桌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