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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节


,陆建国负手走向堂屋,“什么事大家堂堂正正的说明白,丰谷乡公社说大不大,别整得到处都传我们欺负人,梁兰芬,你站出来,她们是冲着你来的,你说说到底咋回事……”

    梁兰芬身子一软就要往地上滑,陆建国不给她机会,“知青房说不清楚就到公社说,公社说不清楚就到县城说,县城说不清楚就到市里边说……”陆建国铁了心要撬开梁兰芬的嘴巴,而且是当着所有人的面,知青房还住着其他女知青,万一被人认定为品行败坏的人怎么办?不能让梁兰芬这根搅屎棍坏了一锅粥。

    梁兰芬脸色惨白如纸,颤抖着唇,目光虚无缥缈的看向院坝里五官模糊的肖母,后者眼珠子转了转,掉头就想走人,陆建国哼了哼,“今个儿不把话说清楚谁都别想走,梁兰芬,你说你的,记得要老实交代,什么人该牵扯什么人不该牵扯要弄清楚,我要知道你冤枉了无辜人……哼哼……”陆建国比了比西边农场,“我就向公社推荐你去西边农忙改造去。”

    西边条件艰苦不说,在农场改造的都是家庭成分不好的人,去了那儿以后就别想回城了,梁兰芬打了个冷战,思考许久,才把故事的前因后果道来。

    她不敢说偷信的事儿,只说自己想找干部走走关系得到工农兵大学的名额,谁知道肖母要她乱搞男女关系……

    人说话都有个避重就轻的特点,不管什么事都喜欢将自己放在弱方,梁兰芬擅长装柔弱,更是将其运用得炉火纯青,以她的话来说,她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投入社会主义建设中奈何知识浅薄有心无力,所以想读工农兵大学以知识武装自己,充实自己,毕业后祖国需要她在哪儿就去哪儿支援建设……却不想遇到个心肠毒辣心怀不轨的干部家属,逼迫她不得不做下令人唾弃的事儿来。

    说到这,她是痛哭流涕,“我是真的想为社会主义建设做点什么,逼不得已才答应她的,都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饿其体肤……比起前线抛头颅撒热血的战士,我这点牺牲又算得了什么呢?”

    肖母听得喉咙直冒酸水,恶心,真他妈恶心想吐,就没见过像梁兰芬不要脸的,亏得她以为找了个温顺乖巧的,分明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

    当然,梁兰芬细节交代得很清楚,几月几号去的公社,有没有陪同,她讲得一清二楚,在人们看来,记忆深刻的多是两种情况,大悲或者大喜,冲梁兰芬哭得眼泪模糊脸的程度,绝对是大悲,孤零零的女孩,下乡支援建设却遭到干部家属威胁强迫□□,太惨了。

    心软的女同志直接流下眼泪来,好多年纪稍大的男同志也眼眶微热,骂肖母猪狗不如,有本事先让儿子离婚,光明正大和梁兰芬处对象,用卑劣手段逼迫人算什么本事?

    这种蛇蝎心肠的妇女,就该遭雷电劈死算了。

    在场的无不对梁兰芬抱以同情怜惜的目光,指着肖母交头接耳,舆论几乎说是一边倒。

    他妈的,要不是时机不对,陆建国真想拍手鼓掌,睁眼说瞎话能说到这个份上,简直了,梁兰芬要有多厚的脸皮多强大的心脏才能说得如此声泪俱下感人流涕啊!

    他不敢相信,这种段数的梁兰芬会败在薛花花手里,到底还是薛花花的火眼金睛厉害,两相比较,陆建国越发笃定不能惹薛花花,否则下场绝对惨!

    而且薛花花说得没错,让梁兰芬先开口,绝对有利无弊,瞧瞧大家伙的神色,不就是被骗得神志不清了吗?

    在梁兰芬的柔情攻势下,肖母连反驳的余地都没有,而且她能反驳什么呢,梁兰芬是隐瞒了信封的事儿没说,可如果她将信封的事揭露出来,牵扯进来的就不仅仅是她这么简单了,连老头子也会受起连累。

    她唯一后悔的是没抢在梁兰芬前边先说,否则就不会处于这种被动的地步了。

    当然,她后悔也没用,因为即使她先开口,陆建国也不会她先说,薛花花告诉她,想要保住生产队的名声,保住十拿九稳的先进生产队称号,一定要梁兰芬先说,梁兰芬说完,是非黑白自有定论。

    李小红本来以为梁兰芬和姓肖的一丘之貉,听了她的话才知道她内心里的苦楚,老巫婆m.ZgXxH.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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