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倒是让景夏想起了自己还在学校修复瓷器时的样子,全神贯注、小心翼翼。 “我还没有剥完呢。”景夏想抽回手,奈何苏俨虽然没有捏疼她,但是使的力气倒是不小,她一时还真没法办到。 “剩下的我来剥就好。”苏俨将她的手指擦干净了才放开她。 景夏拢了拢手指,坐在了凳子上,将手放在了桌子下,他目光再不能及的地方。 “听听。”苏俨剥着红薯,目光却落在了景夏身上,他轻轻地叹了口气,“不要把我当做外人,我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了。” 景夏第二天是在一阵鸡飞狗跳中醒来的——院子中那个叫声,实在是让人没有办法忽视。 “听听啊!救命啊!” 景夏在睡梦中觉得烦透了,用被子盖住了头。 “听听——” 景夏猛然坐起,外头的好像是陈飒的声音?! 陈飒倒是没有想到,他一进门就会撞上刚刚吃完早餐,准备出去散散步的爷爷。陈海坤看到这个这几天让他颇为不爽的幺孙,眉毛都要立起来了,顺手就抄了一个晾衣架要抽他。 陈飒被追的满院子跑,为什么院子的石桌子上会有晾衣架?是谁要害他?! 景夏洗漱完跑到楼下的时候,陈飒已经被抽了好几下了,看到景夏的时候简直就像是看到了救星,忙往她身后躲。 “你,从你表妹身后给我滚出来!”陈海坤冲着缩头乌龟一样的陈飒怒吼。 “爷爷,你先冷静一下。”陈飒从景夏身后探出半个头。然后从背后戳了戳景夏,示意她帮帮他。 “外公您消消气。”景夏笑着走到陈海坤身边,安抚道,“我前段时间在老师那儿看到一副祝枝山的字,是真迹呢,我拍了照片,我们一块儿去看看?” 陈海坤是一个书法家,对这些字画还是很感兴趣的。他看了景夏一眼,有些心动,又觉得心里这口气咽不下,有些犹豫。 “外公,您别和飒表哥生气啦,气坏的是您的身体不是?”景夏朝着陈飒使眼色,让他赶紧认错。 “爷爷,原谅我吧,我当时就是喝的有点糊涂,一定没有下一次。”陈飒收到了表妹的讯息,赶忙认错,“对了,我前段时间在拍卖会上拍到了一份清朝的怀素书法拓本,打算孝敬您老人家呢。” 陈海坤闻言瞥了他一眼:“掏出来看看。” “这儿,这儿。”陈飒跑到垂花门边,将他因为突然看见陈海坤,吓得掉在地上的盒子捡了起来,双手捧着献给陈海坤。 这是他进门的时候苏俨递给他的。 “臭小子。”陈海坤打开盒子一看,还算比较满意,于是一只手接过了盒子,另一只手还是拿着晾衣架又抽了陈飒一下,“去,瑞华堂里跪着,看在怀素的面子上,跪一个上午。” 陈飒知道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跪在瑞华堂里,他爷爷也不会随时监视着,他还是能够偷懒的。 景夏扶了陈海坤回了屋子。 陈亚青看着总算是雨过天晴,走到了陈飒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姑姑给你去找一个稍微软一点的垫子。”她爹都这么大年纪了,还是这样的暴脾气,小时候也只有她没有被抽过,她两个哥哥可是被抽的次数不少。 “谢谢姑姑。”陈飒弯腰抱了抱陈亚青,“难怪能生出我们听听这样的仙女,姑姑您也是个仙女啊。” “臭小子。”陈亚青点了点陈飒的额头,却是笑得很开心。 “叔叔你真谄媚。”陈瑾瑜看着他没用极了还需要姑姑保护的小叔叔,和大黄狗站在一起鄙夷他。 “说什么呢?”陈飒看着陈瑾瑜一把将他抱起,“小孩子不懂不要乱说话。”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