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堵住他们的嘴。 “陛下。”说是说不过泰定帝,但谁不希望泰定帝可以三思而行。毕竟此例一开,从今往后,不知有多少女子借此迈出朝堂,那可不是一件小事。 “在你们心中,幼时名师教导的信字,是不是随着牵扯的利益越多,越是让你们再也无法正视,甚至不惜抛之脑后?”泰定帝迎面一句反问,相当扎心。 人无信无以立。难道以为只是一句空话? 泰定帝想成为一个守信之人,他们这些臣子该为之而喜才是,事实上呢?看得出来,他们想让泰定帝成为一个无信之人!这大概是泰定帝有始以来听到最大的笑话!为臣者不要求为君守信,更是恨不得帝王无信。只因如今只有帝王无信,他们这些臣子才能得利! 然而泰定帝是随意叫人摆弄的人吗? 他们的利,在不损及于泰定帝之利时,泰定帝可以和他们达成共识! 反之,利于泰定帝而不利于他们时,泰定帝怎么可能舍自身之利而惠于他们? 甚至,失信于天下,极有可能会让泰定帝自今往后都无人支持,这是要失天下的节奏,泰定帝怎么可能答应他们。 “不要让朕觉得,朕的臣子都是只逐私利者。”泰定帝的耐性也差不多了,因此,他挑明说来。 一时间,确实更着急于打压女子,为此不惜一切的臣子们,瞬间没了声音,泰定帝不是糊涂的皇帝,由不得旁人糊弄于他。因而,在泰定帝这儿,除非他们能说出什么天大的理由,否则绝不可能叫泰定帝再改主意。 谁也不敢坦然承认自己就是那一个逐私利的人,面对泰定帝灼灼的目光,最终,没有人再敢吱声,老老实实退去。 方孝孺在最后看了朱至一眼,面对这位一声不吭的公主,方孝孺知道,泰定帝其实早打定主意。 等人都走光了,朱至赶紧上去给泰定帝按摩,嘴里更是高帽戴着,“爹真厉害,口若悬河,看把他们堵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的样儿,痛快!” 泰定帝抬眼扫过朱至,一语定论道:“你心眼也不少。” 朱至脸不红气不喘的道:“那是,要是心眼太少不得叫人欺负死?爹不喜欢我心眼多?” 这话,泰定帝说不出来,毕竟女儿心眼要是不多点,怎么斗得过朝堂上那些无时无刻不想把她拉下马的人? 相比于泰定帝和朱至这儿三两下的解决了进来求见,力争泰定帝重罚何容的臣子,朱雄英和陈亘回了房后,陈亘本以为朱雄英会兴师问罪,不想朱雄英却没有问一个字,而是低头处理朝事,看起来就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然而何容参加武举这事,说是举朝震惊都不为过。 泰定帝勃然大怒也在陈亘预料之中,陈亘也想过自己会是什么下场,最坏,最好!不过,这一关陈亘算是过去了! 陈亘想到泰定帝刚刚流露出的杀意,她该庆幸朱至在,但凡不是念着朱至一点,泰定帝断不可能容她一个兴风作浪的人再继续留在宫里。 当然,陈亘也不能否认自己的羡慕,泰定帝是真心为朱至谋划,为此,对于胆敢算计朱至,让朱至处于旋涡中心,泰定帝并不能够容忍。 “谢太子。”陈亘想归想,对于朱雄英绝口不提,也没有要怪罪之意,她还是上前与朱雄英福福身,谢过朱雄英。 她明白,她能活着,既因朱至,更因朱雄英。 无论如何,她是朱雄英亲自选定的太子妃,泰定帝就算被陈亘算计上一回,可是,朱雄英为之作保,只要朱雄英不开口说出容不得陈亘的话,泰定帝就得考虑朱雄英的态度,不得不对陈亘留情。 “不必谢。你不过是帮至儿冲在最前头罢了。”朱雄英心如明镜。朱至和陈亘是一路人,一样不甘于平凡,同样也会为天下女子争的人。 朱至到底做了什么,从她不遗余力让女子自强自立,在她的生意之下,做事的人不管性别,只看本事,便可以窥见,长此以往,这些平凡而勤奋,也会越发勇敢的女子一定会越来越多。 武举一开,想为女子争一争的聪明人都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一开始朱雄英还在想,朱至是不是忙着科举,因而把这么一个机会忘得一干二净? 直到事发,朱雄英才反应过来,朱至不是忙忘了,而是有些事已经不需要她再出面,自然会有人代她为之。 这个人就是陈亘。 朱至不了解陈亘吗? 不,恰恰相反,朱至比朱雄英更了解陈亘,也就清楚的知道,陈亘这样一个急于让女子出头,甚至让更多的女子自强自立的人,她会比朱至更急于捉住每一个机会。 陈亘和朱至最大的不同在于,有些机会就算错过,朱至凭本事照样可以创造一个,但是陈亘不能。她不如朱至大权在握,更没有泰定帝在身后为她撑腰。 “公主并没有要我做什么。”陈亘连忙解释一句,朱雄英笑了笑,没有再说话。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