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步步逼近,“一会子说灾祸,一会子污蔑用蛊虫巫术,撕了你这张嘴。” 变戏法的刚要解释,只见院子里来了一行捕快,紧紧抿着唇一言不发的朝着陆老太太的房间去了。 院子里那些婆子看到是衙门的的人,顿时慌乱的再院子里乱跑,陆凯听到外面的声响,径直和捕快头儿对视着,就算是长安府尹的人,见了他工部侍郎的品阶也该行礼,索性硬着口气呵斥了两句。 那些捕快虽说跟陆凯没什么交情,但终究是忌惮陆恭桦的,所以对陆凯的呵斥也就硬着头皮受了,“冒犯陆大人,只是衙门里有人状告陆家老太太吴氏,我们要赶着交差,所以不能跟陆大人闲聊,望陆大人见谅。” 陆凯见到这些捕快对自己这般低声下气,顿时来了底气,毫不放弃追问道:“一个老人家能犯什么大错儿?至于动了衙门!有什么事儿我去找长安府尹说。” 捕快们觉得陆凯很是啰嗦,这等事儿若是一般人自然不能如实相告,但是见到陆凯不好推脱,便走上前来,低声道:“陆大人,不是小的不给您面子,只是小的奉了命令来抓捕吴氏,吴氏差人杀害李郎中,证据确凿,人家李郎中现在衙门里跪着呢,您若阻拦这不是跟朝廷律法过不去嘛。”说着捕快头儿一翻手腕,露出掌心里的状子。 这事情的始末,陆凯多多少少猜到一些,只是今个儿见陆老太太那副慈眉善目的模样却有点儿不愿相信。毕竟当年自己被姨娘陷害时,陆老太太时帮衬一回的,如今染了痨病,再去牢狱里审讯,怕是没几天就会落得“暴病而薨”。 陆凯脸色发白,嘴里却振振有词,“事情还没弄清楚,这闹到衙门里去,损了我们陆家的名声,这般折腾,污蔑下的名头,你们衙门能补的回?!” 捕快仿佛听出他话中的意思,见到陆凯神色冷然的挡着,更是确定陆凯是想要利用权威压下这档子事儿。 “也不是我隐瞒袒护,只是朝中大族贵戚,断不能凭你一张嘴,就给抓走了。”陆凯负手而立,径直差人关上老太太的房门。 陆老太太那边儿做事也算手段老练,将周边的铺子都打点妥当了,衙门那边儿只接到郎中报案也不能直接抓人,真万般为难时大理寺那边儿却送来了一手的证据。 大理寺主簿徐瑾扮作店铺的帮忙的,店铺的老板一开始提防着他,倒不想那家的小姐却对徐瑾颇为有好感,嘴一快便将陆老太太的实打杀郎中的事儿吐露出来。 捕快将画押的密文展开放在陆凯的跟前,“陆大人,证据确凿,您不要阻碍小的执法办差。” 陆凯看到那白纸黑字,还有红色的指印儿,便应了声退了一步,见到陆凯的举动,陆恩赋径直走上来,求救道:“我母亲对你不薄,你不能让歹人陷害我母亲!要知道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你以为我母亲出事,你能逃的了?!” 陆凯看着捕快手中的密文,又揣摩陆恩赋话里的意思,只是来不及理清楚,就见老太太拄着拐杖从里面出来,“哦,看来我是看错了人了,本来以为陆家的儿孙会偏向陆家,不想倒是被人家一个女色迷得神魂颠倒的帮错忙!”陆老太太一转眼球,朝着陆凯吼道:“你的好儿子不出手,我这里会出岔子?!!” “你是陆家儿媳这是要置我于死地啊!”陆老太太哭天嚎地的,见到捕快走上前来,也不顾的旁的,径直撩起拐杖动手暴打捕快。 “您以为这般泼妇行径能解决的了什么?!”捕快脸面变冷,“人家好端端的郎中受了这么大个委屈,再者律法白纸黑字写着的,您还不是皇家,这等子刁钻脾性等着跟青天老爷说去!” 陆老太太是泼妇里的翘楚,管他刑法律例,只管闹个彻底,甚至连扯下裤腰带上吊的事儿都办上来了。 捕快看到这里,心里不由像是被老鼠啃着一般,焦躁的要命,这要是死在府里,衙门交不了差。陆家这边儿也不好办。 正在这时,捕快头儿将身上的腰牌取出,径直北晾在老太太跟前,“这是衙门的腰牌,是皇上御赐给我们府尹老爷的,上示群臣,下示百姓,便是死了,也是畏罪自杀,您老若是愿意上吊,我们哥儿几个就跟衙门那边儿报您畏罪自杀,左右请个状师能办的事儿,您何苦来哉呢?!”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