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还在苦口婆心的劝。 深深了看了骑士剑另一段的蓝眼睛男人一眼,片刻后,白苋轻笑,“我又不傻。” 将骑士剑重新放回雕塑手中,她朝管家摆手,“阿弗,准备几杯红茶过来,我们边喝边聊。” “好的。” 不由自主的长舒一口气,沈兴柏擦了擦根本就不存在的冷汗,“我还以为你被气疯了。” 所以才那么失态呢。 白苋闻言,用极其细小的声音咕哝,“我吓他来着。” “刚刚戏份很足,你看阿克塞尔吓的把自己的手都掐白了。” 只是学着伪装了这么多年,阿克塞尔已经能够完美的掩饰住自己的情绪。无论是悲伤、痛苦还是恐惧,他都已经能够平静面对。 不过对方背地里这么忐忑,恐怕认为她还是当初的那个疯子呢。 自己终究,还是变了许多。 这个大厅里,除了孟既庭以外,没人听到白苋说的这两句话。尽管她脸上的玩笑意味很足,孟既庭紧皱的眉头却没有片刻的松懈。 很快,红茶被端上来,打破了这短暂的平静。 抚摸过骨瓷杯华润的杯沿,阿克塞尔缓缓开口,“你怎么知道……是我做的?” “佐罗和安娜所在的法国可是我那两个哥哥的势力范围。” “但意大利这边,他们的手还伸不进来。”被竞争对手从自己地盘上带走盟友的人,放在哪里都是一种莫大羞辱。 阿克塞尔再厚脸皮,如果其中没有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自己也不会知道,更何况还是阿克塞尔本人坐飞机赶过来通知。 白苋嗤笑,只要智力正常的人,恐怕一眼扫过去就能看穿这个男人的小心思,“事情不是你做的,你只是在后面推波助澜而已。” 阿克塞尔闻言坐直身体,仿佛已经从刚刚的变故中挣脱了出来,“证据呢?” “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多了这个毛病。”求知欲这么旺盛。白苋抿了一口红茶,“你难道不知道,华国有句歇后语,叫做‘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么?” “来的时候一个保镖都没带,还是自己开车,怎么,难道不是故意向我卖惨?” 以弱者的姿态,来降低她的警惕心。说起来,这人比起从前,确实进步了不少。 “我还以为,张皇失措的样子我演的特别像。”没想到只一眼就被拆穿了。 阿克塞尔摸了摸下巴,“还有呢?” 白苋心绪平静,甚至有点想发笑。既然对方那么想知道,满足他一下也不是不可以,“还有就是你动作太慢了,既庭这个外来户都能在半天内查到的事情,你居然要花那么久的时间。” “这不像你,阿克塞尔。” 他一向知道,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斗争中,掌握主动权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结合这两个疑点,白苋就是想不怀疑他都不行。 “所以,你是从见到我的第一面起,就怀疑我了?”阿克塞尔右手从杯沿那里收回,语气完全没有被拆穿后的恼怒,反而更加镇定。 “怀疑?”近乎反问似的吐露出这两个字,白苋面色冷淡,“不,不是怀疑。” “是肯定。” 她对阿克塞尔这个人的研究,片刻都不敢松懈。尤其是在重新踏上这片土地的之后,白苋就更加警觉了。 只不过现在看来,她之前提醒,似乎都被阿克塞尔当耳旁风了。 对方的掌控欲和敏感多疑,一如当初那般。可她白苋早已经不是那个弱小无力、可以任由他摆布的弱者了。 “你太心急,这可不是什么值得骄傲品格。”白苋静静的看着对面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