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拔除的刺,深深地插在他的心里。 刘偲忍了半响,捉起眼前那白皙柔荑放到唇边作势咬了一下:“你管他们呢?以后不许再提你那表哥。” 泉瞳玥苦笑了一下,这样多年的感情,岂能说放就放?就算刚刚有那样一瞬间的忘却,如今想起来了,心中还是闷痛不已。 刘偲见泉瞳玥那失神的样子,心里直泛酸气,表情蓦地冷了下来,好啊,真好!好你个泉瞳玥,都见到那样的场面了,心里还是念念不忘你那个表哥吗? 刘偲只觉得讽刺,自己对她是费尽了心思,如今两人都这样好了,可一回到这怀府里来,她就开始想着她那个表哥了。 思及此,刘偲的眼里、心里满满都是戾气和阴鹜,原本上翘的嘴角,抿成了一条直线:“怎么,这才刚回来,就又惦记上了?你这表妹当的可真称职啊!” 他一把拉过泉瞳玥,捏住她小巧精致的下巴,恶狠狠地道:“你最好把你那些心思趁早掐了,赶紧把他忘得干干净净,不然我会叫你知道……我刘子倾有的是办法磋磨他!” 泉瞳玥的下巴被刘偲这魔星捏的生疼,却也倔强的不肯哼一声,这人的脾气如此古怪,不是逗弄自己、轻薄自己、就是恐吓自己,实在是可恨。 刘偲见她气的小脸青白,一副忿忿的模样,心中更是烦闷,自己这是怎么了?先前不是还好好儿的吗?怎地一提到这怀景彦自己就魔怔了? 只是刘偲这性子也是个拉不下脸的,他放开泉瞳玥后,退了两步,有些生硬地道:“外头风大,你身子骨又差,先回去歇着吧,我去帮你找他两个回来。” 刘偲说罢,逃也似的跃出了院墙,几个起落,又往那御街去了。 泉瞳玥颦着眉,捋了捋自己的兔毛斗篷,穿过游廊,往自己住的东面小跨院慢慢走着。 却说这刘偲,将将来到御街上,就碰上了段嫣儿几个在自家开的“金玉满楼”里挑看首饰,那莲儿正站在门口左顾右盼,只瞧着街上可有她家小姐的身影…… 那刘偲心里烦闷,将段嫣儿几个赶出去不说,又雇了辆马车,把莲儿也打发走了。正要离去,却见那怀景彦牵着谷韵澜的小手儿越走越近,刘偲这脚步就顿住了,他同那掌柜的打了个招呼,便往里间走去,没过多久,却留了条门缝又往厅里窥看。 那掌柜的目送少主进去后,却见一位眉目如画、气度不凡的少年,牵着一个面貌清秀、娇娇怯怯地小姑娘步入楼里。 “不知公子与姑娘想选点儿什么?”掌柜的眉目和蔼、笑容满面。 “全凭她做主,她看上什么,掌柜的自包了便是。”怀景彦搂了搂谷韵澜,后者不依地挣扎了一下,嘴里娇嗔着:“有人看着呢!” 怀景彦摸了摸鼻子,倒是松开了她,转身往太师椅上坐了。 而谷韵澜则是被那光华璀璨、样式新颖、琳琅满目的首饰给吸引住了,根本连眼珠子都转不动了,怀景彦心情愉悦地看着谷韵澜,见她她眼界大开,激动地满脸通红的模样,低低的笑了起来。 两个伙计端着两个金漆描牡丹的托盘,将案几上左上角的第一列和第二列的首饰,装在托盘里摆到谷韵澜的眼前来,第一列的是金饰,第二列的是玉饰,宝石与水晶的首饰则是在第三列与第四列,稍后呈上。 那谷韵澜一眼就看中了托盘里头的赤金缠丝棱花流苏簪,那簪子做工精巧不说,上面的棱花瓣还是嵌了红宝石的,流苏则是镶的一串串儿的小明珠,十分晃眼,谷韵澜将簪子拿在手里,简直是眼珠子都转不动了。 怀景彦只觉的眼前的谷韵澜简直是可爱的无法言述,睁着大眼挑首饰的模样是那样的娇憨,又是那样的纯良,这样真性情的女孩着实不多见,真真是个妙人儿,纵使有些小性儿,怀景彦想,他还是宠的起的。 “喜欢就包上吧,没事儿”怀景彦爱怜地说道。 谷韵澜闻言,两眼里冒出的煜煜光辉,简直能照亮整间屋子:“景彦哥哥待我实在是极好的。” 刘偲隐在门缝后面,只觉这两人酸的倒牙,却转念一想:这姑娘家似乎都喜欢头面首饰,难怪怀景彦这样快就把谷韵澜骗上手了…… 刘偲盯着托盘里,一支半月牙形镶紫水晶的白玉响铃簪,心里想着:这响铃簪若是插在玥儿的头上,那如玉的白,透明的紫,行走间清脆叮当的声响…… 正是想的出神,那谷韵澜偏偏就将这响铃簪拿了起来,往自己头上簪去,刘偲哪里受得了这个,自己看上的东西,若是被这女人戴去了,纵使还有一模一样的,那他也是不会要了,更不会拿这污糟东西去亵渎玥儿。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