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拖着,一直拖到大哥彻底放松警惕,为邀头功送出佛像为止。好在大哥够“疼”他,并没让他等待太久。 所以说人就是这样,总也摆脱不掉被*支配,有钱的,想拥有更多的钱,得到更多钱之后又发现很有些事靠钱根本解决不了,于是开始追求支配他人的权力和地位……大哥很聪明,懂得防患于未然,趁陆孝严还没出头就一枪干掉了他这只意欲出头的小鸟,看,现在场子再次回到了大哥手中。只可惜大哥还是有些急躁,急于尽快做出成绩来彰显自身能力,巩固在父亲心目中的地位,急于让父亲看到,陆孝严搞砸的事他都有本事力挽狂澜。 大哥千算万算,自以为满盘胜算,谁知独独忘记了一句老话,叫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墙上挂钟指向十点,陆孝严起身换了套休闲便服,一路吹着口哨来到了酒店一层室外的竹林酒吧,“小情人”沐夏早已经坐在角落里点好酒等着他了。 得知沐夏也要来泰国工作的消息时,陆孝严已经完成任务一个人优哉游哉玩了好些天,他正愁着该拿什么借口继续为自己的失踪做解释呢,结果沐夏就及时出现了。在查明沐夏入住的酒店房间之后,他直接提着行李杀过去敲响了房门,沐夏一打开门,就见他两根指头夹着玫瑰花,单手扶着门框,姿势潇洒帅气地斜倚在那,飞快眨动了一下眼睛:“亲爱的,surprise!” 那一刻沐夏脸上的表情简直可以拿来做表演课教程了,短短几秒时间里惊讶、疑惑、欣喜 感动轮番交替,眼圈要红不红的,鼻翼微微翕动着,整个人处在了喜极而泣的边缘。可惜不管他是真情还是假意,在如今的陆孝严看来也都只是表演而已。 和陆孝严的满面春风不同,沐夏显得心事重重,坐在那一会儿扭扭腰一会儿动动腿,一会儿左手挠挠右手,脸色也被幽暗灯光映衬得青中泛紫,猛一看好像神话电影里专门在夜里跑出来吸食男人精气的妖怪,整个人笼罩在浓重的阴霾之中。 陆孝严径直走过去,大喇喇往沐夏对面一坐,端起杯子豪爽地喝了一大口。酒杯里的冰块互相碰撞着,哗啦,哗啦…… 清脆的撞击声惊动了沐夏,他似乎被陆孝严的突然出现给吓了一跳,后背猛地挺起,脚尖不自觉往前一伸踢到了桌子,桌面震颤着,杯子里的酒液晃动不已,有几滴溅出来落到了衣襟上。 沐夏赶紧伸手去摸餐巾,谁知摸了个空,抬头一看,餐巾已被陆孝严抢先一步拿在了手上,只见陆孝严不慌不忙对着他微笑了一下,又上半身探过桌面亲自替他擦拭起来,动作缓慢而轻柔:“你看看你,怎么这么不小心,算了,酒渍擦不掉的话,待会儿我让人买件新的送过来。” 沐夏讶异地望着陆孝严,有些不知所措,直到陆孝严替他擦拭完毕重新坐回位置上,端起酒杯喝过了两口,他才缓过神儿来,怯怯地小声说道:“孝严哥,其实我今晚约你出来,是有些话想跟你说,可又怕……” “怕?”陆孝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怕什么?” 沐夏沉吟片刻,表情里透着为难和担忧:“有些话我说了,又怕你觉得我是在搬弄是非挑拨离间……可孝严哥,我是真心对你的,所以无论如何也要把这件事说出来……” “别怕,”陆孝严半边脸孔隐没在阴影中,三根手指轻捏酒杯闲适地晃动着,“你对我是真心的……我又怎么会怀疑呢?” 沐夏费力吞了口吐沫:“孝严哥,你要留神蔡史墨这个人,他和周挺一直暗中有来往。都知道周少是你的死对头,我担心他会对你不利。” “你说阿mo?”陆孝严眉头狠狠皱起,垂下眼皮凝神思索着,“我跟他认识十几年了,倒是从没见他和周挺有过任何来往。” 沐夏声音当即抬高了好几度:“孝严哥你信我,是我亲眼所见!那天……那天我看到他和周挺一起进了会所的包厢,两人很熟悉的样子,还凑到一处神神秘秘地聊着什么。就算我眼睛可能看错,耳朵也绝对不会听错,我是唱歌的,对声音向来敏感,那就是蔡史墨的声音没错。孝严哥,有关林家的事我也听说了,搞不好就是这姓蔡的透露给了周挺!”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