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在自己的电影里寻找着她的影子,要么声音像她,要么笑容像她,要么侧面的轮廓像她……” 记者会意地点点头,又问:“还有个问题可能有些冒昧,据传您的初恋对象是选美皇后孔繁珍,在她婚后你们还曾传出过绯闻,请问这是真的吗?还是八卦杂志以讹传讹?” 冯安轻轻笑了一下,反问道:“你会舍得用绯闻这种东西去玷污你的女神吗?” 记者还想再套出些当年的八卦,可惜冯安不肯说了,无奈话题只好绕回了电影上头。采访结束,冯安又补拍了几张照片,就在助理的陪伴下告辞离开了。陆孝严想了想,也当机立断跟了出去。 很奇怪,冯安并没有立刻上车,而是闲闲站在路边,好像等人的样子。陆孝严观察了片刻,见并没什么人出现,试着走过去打招呼道:“冯导您好,我叫陆孝严,刚才您在里头做访问时应该见过了吧,请问能耽误点时间请您喝杯东西吗?” 冯安微笑着点了点头:“当然可以。” 刚好附近就有一家环境清幽的中式茶楼,陆孝严与冯安一前一后走了进去,对面分别坐定,陆孝严也不啰嗦,开门见山道:“其实……我是孔繁珍的儿子……” 冯安仍旧保持着儒雅笑容:“其实我也早就认出你了,你长得很像你妈妈,尤其眼睛,和她二十几岁的时候一模一样。” 看来冯安是早有心理准备了,陆孝严也没打算多绕圈子:“很抱歉,用这种方式跑来见您。其实我的目的很简单,只是想有人能多告诉我一些妈妈去世前的事。” 冯安端起热茶慢慢抿了一口:“这种事情问你父亲不是更直接?” 陆孝严无奈地摊开两手:“从妈妈去世那天起,这就成了我们家的禁忌话题,不是不能问,而是问了也没人敢回答。” “他应该做的不是忌讳,而是愧疚。”冯安苦笑着摇摇头,“从始至终,阿珍都是爱他的,一心一意爱着他,可他呢?非但不信任阿珍,还要在明知道一切只是虚假绯闻的情况下,为了保住面子而封杀我,逼我去美国发展。” 陆孝严疑惑地眯起眼睛:“这么说……我妈妈并没有背叛爸爸?” 冯安幽幽叹了口气:“唉,举个不恰当的例子吧。很多人遇到喜欢的画册,都会选择一次性购买两本,一本拿来翻看,一本拿来收藏,收藏的那本连塑胶封套都不会拆来。阿珍对于我来说就是一本小心翼翼珍藏的画册,里面全部都是关于青春最真挚、最美好的记忆。” 陆孝严心中的疑团仍未消去:“可她去世时,分明开着你的车子。” 冯安犹如长在脸上一般的笑容终于消失了,取而代之是无尽的遗憾与哀伤:“这才是我离开里岛的真正原因。虽然当年你父亲势力很大,但我那时也有大公司做靠山,不是非离开不可。我去美国,是因为在里岛发生了让我追悔莫及的事,我受不了,所以逃了。事发当天我们刚刚结束掉一部戏的拍摄,阿珍说要赶去附近的精品行买一款刚上市的限量版戒指,偏巧她的车油快耗光了,很着急,我就临时和她换了车,谁知她这一去再没能回来……”冯安的目光透过落地窗望了向室外嘈杂的大街,眼神深邃而悲切,深陷在久远的回忆之中,“我和阿珍是高中同学,曾经短暂的交往过一段时间,后来各自考入不同的学校,也就自然而然分开了。和其他人苦涩的初恋不同,我对于初恋的记忆全都是既阳光又正面的。后来她去参加选美比赛,得了冠军,我在电视前替她激动不已。等到我作为导演再次与阿珍相遇,她已经和你爸爸生活在一起了,我知道她没有名分,私下曾经替她不平过,可她自己并没有抱怨,反而告诉我她很幸福。阿珍跟我说,她喜欢强大的男人,她理想的对象应该是穿着盔甲的骑士,从远方驰骋而来,将她一把揽上马背……她说你爸爸就是那样的人。我并不认同她的想法,你知道,女人面对爱情总是没办法冷静思考的,可我是她的朋友,所以不管我认同与否,都会真诚地祝福她。”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