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就要仔细些了,若是别人的手艺不和你的胃口,你尽管说,我去寻个好的厨娘来。” 荆襄笑着道,“我亲自下厨只是闲来无事的爱好罢了,并不是想挑剔什么,吃什么都好,不必劳心。”她一边说着,一边伸出胳膊,去拉宋玉和的手。 宋玉和被她拉着坐了下来,反握住她的手,“别委屈了自己。” 荆襄第一次有一种被宋玉和珍重的感觉,心下竟然有些感动,她忘记了过去的种种,眼下便是岁月静好,那是他的孩子,血浓于水骨肉相连,不管怎么样,他都会对这个孩子倾注全部的爱,在这个过程中,他会和她一起将这个孩子抚育成人,他也会爱她…… 她有信心,一定能等到那一天。 “二弟如何了?没伤到筋骨吧?”荆襄问起宋玉洪,直到现在,宋玉洪皮开肉绽的样子依然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提到宋玉洪,宋玉和叹了口气,“伤的不轻,背上没一块完好的肉,刚刚小厮把他抬进屋,他连翻身都会疼的嚷嚷。” “父亲太狠了些吧。” 宋玉洪沉声道,“二弟自小顽劣,父亲没少训斥,但是真正上手打的没几次,像今天当着前院后院下人的面打得这样狠、毫不留情的,真是第一次,估计也是父亲如今得宠,门里门外多少人盯着,所以更要谨言慎行,二弟这次去喝花酒也就罢,偏偏还在妓、院闹事,若是被那些御史知道,难免不会参父亲一本教子无方。” 荆襄虽然是女流之辈,但是对朝局还是有所了解,听宋玉和这样解释也禁不住点点头,“可我觉着,二弟也不是这样不知分寸的,这次怎么……” “看他那样子,确实与寻常之时不一样,我问过他,他也不说,脾气也暴躁,不知道在外面受了什么气,过些日子再问问吧,反正伤成这样,他哪里也去不成。” 荆襄道,“玉珠呢?” 宋玉和有些怜惜的看了荆襄一眼,“你……不要总想着别人。” “你的家人也是我的家人,不是什么别人。” 宋玉和心里五味杂陈的,对荆襄温柔的笑了笑,“你且先歇着,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荆襄懂事的点点头,立刻便闭上了眼睛,一副睡着了的样子,她这副懂事乖巧的模样倒让宋玉和心里难受了,他替荆襄掖了掖被角,这才彻底放心离去。 只是刚一出门,却逮住在门口偷听的小鬼。 宋玉珠有些不好意思,对宋玉和道,“大哥,嫂嫂还好吗?”她一边说,一边想往门里探头巴望。 宋玉和把宋玉珠抱起来,语重心长的对宋玉珠道,“你嫂嫂已经睡了,你这小孩,一刻也闲不下来,母亲不许你出门,你便在府里到处乱走。” 宋玉珠环住宋玉和的脖子,娇滴滴的说,“大哥哥,你帮我和母亲说说情好不好,我不想一直待在家里面。” “哪有小姑娘那么爱出门乱跑的。” 宋玉和一边说,一边抱着宋玉珠往外走,正在这时,迎面跑来前院的一个小厮,道,“外面有个小掌柜的,说是英国公府祁二公子的人,为了感谢二少爷和三小姐的救命之恩,特来送礼的。” 宋玉和这次带着宋玉珠一起见了这位祁瑜派来的来客。 来客自称姓王,说是霄云楼的掌柜的,留了满脸的络腮大胡子,与一般中原人的打扮颇为不同。 宋玉和请老王坐下喝了杯茶,客气寒暄是不可避免的,如此往来一轮,老王便道,“想必宋大公子也有所耳闻,祁瑜少爷有收藏古玩物和字画的习惯,值钱的藏品也一般存在城西的霄云楼,我便是霄云楼的掌柜的。” “霄云楼还有掌柜的?”这霄云楼的大名如雷贯耳,在书画方面的藏品并不比宫里头少,可以算得上是小皇宫了。不是没人打霄云楼的主意,宋玉和本就是喜好风雅之人,结交的也多是此流,不说别的,光说他身边就有过不少人想要结识祁瑜并从霄云楼买字画藏品的,但是别说做买卖,就连认识祁瑜都是很艰难的事情,久而久之,宋玉和便理所当然的理解为霄云楼是不做买卖的。 既然不做生意不做买卖,又何需要掌柜的呢? “霄云楼是做生意的,只是不和中原人做生意罢了,否则,就算是祁瑜公子万贯家财,也经不起这等只进不出的消耗。” 宋玉和恍然大悟,心道这祁瑜也并非外界传闻的那样不食人间烟火,私下里也做些赚钱的生意,要知道,大夏随随便便一副字画流传到海外或异域价格都至少翻上一倍,如此倒卖几轮,便能赚的钵满盆盈,赚来的钱也不用走国公府的账,不得不说,这祁瑜还是颇有做生意的头脑。 老王将眼前的茶一饮而尽,虽然做的是风雅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