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温的帕子,从脸擦到脖颈,白蕖还是没有丝毫的动静。 “我的天,这不会是晕过去了吧......”白母有些慌了,伸手推她,“蕖儿,你怎么了?” 白蕖前几个月就没睡过一个好觉,不是做噩梦就是由进了那个奇怪的镜像里,从来没有像在家这样睡踏实过。 感觉到有人在叫自己,她朦朦胧胧的醒过来,“妈?” “你这是怎么了?” “哦,我有点儿困......”白蕖揉了揉眼,脑袋重重的。 “你是一晚没睡觉吗?” 白蕖的眼睛半睁半闭,带着鼻音问:“现在几点了?” “下午四点半啦。” 白蕖的唰地一下睁开眼,“什么?” “你......从昨晚睡到现在?”白母难以置信的看着她,伸手去摸她的额头,“是不是生病了啊?” 白蕖口干舌燥,伸手薅床边的杯子。 “你这是有点儿低烧啊。”白母试了一下温度,皱紧一双眉头。 “就是睡久了,没事的啊妈妈。”白蕖挣扎着坐了起来,感觉脑袋有千斤重。 白母赶紧下去给她找药吃,白蕖也起身洗漱换衣裳。 吃晚饭的时候,白母劝她还是去看一下医生,最近隆冬时节,最容易感冒了。 “就是睡得脑袋昏沉沉的,等会儿出去走一走就好了。”白蕖端着碗拿着筷子,嘴里没有一点儿食欲。 白母说:“喝碗汤吧,你这时候肯定吃不下饭。” “还是妈妈最了解我。”白蕖笑着接过汤碗。 一家人吃完饭喝茶,白蕖上去换一身出门的衣服,准备去诊所开一点儿治鼻塞的药。 才换好衣服下来,看见佣人要出门。 “这么晚了芝姐还要出门?” “给大少爷送东西去,他才打电话来吩咐的。”芝姐笑着回道。 “可真会指使人!”白蕖哼了一声,接过芝姐手里的东西,说,“地址给我吧,反正我要出去。” “这怎么好呢,您是出去看病的呀。” “我就是鼻子有点儿塞住了,没事儿。”白蕖把纸袋放在地上,弯腰穿鞋。 白母端着果盘从厨房里出来,看着白蕖的打扮不禁皱眉,“这寒冬腊月的,你穿成这样怪不得要生病的!” 白蕖低头看自己的着装,没觉得有问题啊。 “你这穿得是什么?七分裤?”白母放下果盘走过来,盯着白蕖腿上的裤子皱眉。 “妈,暖和着呢,你就放心吧。”白蕖劝道。 她穿着一件深蓝色高腰七分裤,上面一件短款的白色的羊毛衣,外面罩着一件灰色带羊毛边的大衣。从时尚的角度来看,时髦有趣,将身材优势尽显无余。但从妈妈的角度来看......太薄太冷! 况且她穿着一双白色的板鞋,将脚踝露在了外面。 “不行不行,换一身再出去!” 白蕖拿起纸袋飞快地蹿出门,矫健灵敏,轻巧灵活。白母无奈在后面跺脚,只等着她回来再教训她。 白蕖坐上了出租车,终于松了一口气。按照母亲的打扮,她应该裹成一个粽子出门。但凡时尚就没有怕冷的时候,她缩了缩脖子,从手袋里抽出一条围巾捂住口鼻,嗯,时尚是时尚了,但还是有点儿冷。 “您去哪儿?”司机问。 白蕖这才想起自己还没有找芝姐问地址呢,如此,她只好自己拿出电话来给白隽打了。 “大少爷,在哪儿呢?” “你找我做什么?”兄妹俩上次不欢而散,现在说话也是*的。 “给您送东西呀,您不是落了东西在家?”白蕖阴阳怪气的说道。 白隽扫了一眼餐桌上的人,略有停顿,“你现在送来?” “赶紧的,我都坐上车了!”白蕖催促道。 魏逊点燃一根烟吞云吐雾,见白隽挂了电话,随便问了一句:“这个点儿,谁要来啊?” 白隽看了一眼坐在主位的霍毅,含糊的说:“家里的人,送点儿东西过来。” 魏逊问完就没有下文了,继续和唐程东讨论刚拿下的那块地皮的事儿。 坐在出租车里开着暖气不觉得冷,一下车,寒风一吹,白蕖立马就打了一个喷嚏。 站在酒店的门口跺了几下脚,在心底里抱怨白隽大冷天的差遣人。 白蕖长得漂亮,一进酒店的大堂就有无数或欣赏或别有他意的目光看过来,她冷下了脸,用围巾绕着缠了几圈,挡住了自己半张脸。 大红色的围巾衬着半张白得几乎发光的脸蛋儿,这通身的气质和高挑的身材,仍旧挡不住过往男女的目光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