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囔,“除非你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澹台引安静下来,耳边是他带着隐忍的轻重不一呼吸声,“你答应我,今天晚上不回神殿。” “我……”澹台引本想说不回神殿她去哪儿,可是话到嘴边又觉得哪里不对劲,她突然反应过来什么,改口问:“你想做什么?” “不想做什么。”季黎明认真凝视着她。 澹台引忽然松了一口气。 “就不能挽留你吗?”季黎明补充完那句话。 澹台引原本放下去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你……唔……” 一个“你”字才出口,季黎明已经将她放倒在宽大的座椅上,双手紧紧扣住她的手腕,半个身子压住她,致使她完全动弹不得。 微微一俯身,他温软的唇便落到了她的上面,先是轻轻覆盖住,让她心神一颤,随后慢慢辗转啃吮,点点厮磨,原本冰冷的车厢内气氛因为两人唇齿间摩擦出来的热度而不断升温。 澹台引面色通红,嘴唇鲜艳欲滴,这一刻只觉得周遭万事万物都好像处于一片混沌之中,唯一能感觉到的,只有他双唇的温度。 她根本无法去思考更多的事情,脑袋里好像变成了一锅烧沸的水,不断地翻腾着热气,又好像灵魂被人紧紧扼住,以一种强烈占有的姿态要榨干她的精魂。 呼吸交错,她感觉到了他的忍无可忍,也感觉到了他的极度隐忍。 极尽可能地隐忍而又极尽可能地想把她占为己有的矛盾纠结,就那样赤裸裸地呈现在她面前。 见他难受,她也难受。 呼吸紧了紧,澹台引借着他稍微离开唇畔的间隙小声道:“季黎明,要不我现在就给……” “别说话,专心点。”他低哑而魅惑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再一次俯身吻下来。 饶是澹台引平素在外人面前那般淡定,也难以抵挡得住他此刻的如火热情。 就好像一片烈焰,紧紧将两个人包裹在一起。 他扣紧她手腕的指尖逐渐收紧,足以感觉得出忍到了极致。 澹台引难受地呜咽一声,挣扎着动了动身子。 季黎明终究是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没有做出跨越雷池的举动,坐直身子,他将她从座椅上扶起来做好,伸手从怀里拿出一把精致小巧的象牙梳来给她梳头。 澹台引还没从刚才这热情的深吻中缓过神来,就感觉到他灵巧的指尖在自己头上动作。 有些惊讶,澹台引问:“你怎么还随身携带梳子?” “自然是为你准备的,以防万一。”季黎明笑笑,又道:“今天还没给你绾发呢!” 澹台引抿唇而笑,“季黎明,我知道你的心意就够了,你其实不必那么死板,不就是一天没有为我梳头,你至于吗?” 季黎明手上动作不停,先把她脑袋上的玉簪金钗拿下来这才拉过一辔发丝轻轻梳理,嘴上道:“那些话,谁都会说,而我不仅要说,还要做。” 这个人认真起来的时候,总是能让人觉得好像阳江暖流滑过心田,不仅说话好听,就连做事也能让人全身心愉悦。 澹台引无声笑开。父亲总说季黎明名声不好,可外人怎么看,又与她何干呢?她只需要知道这个男人宠她如命就是了。 另一辆马车内。 千依和澹台君和自从上了马车以后就一路无话。 千依以前也是极其文静的人,但自从认识荀久他们一群人以后,尤其是回到大司马府,与季黎明朝夕相处之后,她便适应了有说有笑的生活,对于眼下车厢内这诡异的寂静,她愈发觉得不自在。 既然不自在了,总要找话题聊一聊。 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千依问:“君和少爷这是头一次下灵山吗?” “倒也不是。”澹台君和像是没发现这是千依特意找来打破寂静的无聊话题一样,回答得极其自然,“小的时候来过燕京一次,长大后外出游历过一年。”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