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宫宴喝多了酒伤了身子急需休息不宜受到打扰,让她先回去,还说这边并没有发生过什么事。” 女帝轻轻舒了一口气,莞尔一笑,“你做得很好,切记不可与任何人提起今日之事。” “臣自晓得。”荀久应声,转眸之际余光瞄了瞄依旧坐在原位的扶笙,见他似乎在沉思,她又不动声色地移回眼。 女帝终于站起身,在花脂和小宫娥们的搀扶下回了正殿的龙榻上歇着。 恭送完女帝,荀久重新回来坐在扶笙身旁,低声问他,“你在想什么?” 扶笙不答反问,“女皇陛下遇刺那一日,你是不是就已经见过她使用巫术?” 荀久闻言后大惊失色,“女帝她……她用的那个竟然是巫术?” 扶笙微微叹了口气,“刚才天色全黑的时候,女皇陛下趁我们都不注意,夺走了季太妃的一魂一魄。” 扶笙的话,让荀久听得心惊胆战。 这么短的时间内,便能夺走人的一魂一魄,女帝的修为究竟到达了何种境界? 掩饰住满面惊讶,荀久看着扶笙,“所以,你是如何得知女帝方才用的是巫术?呃,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女帝为何会巫族法术?” 扶笙看她一眼,抿了唇瓣摇摇头,“我不知道。” 在魏国的那些年,他自记事起就被当成死士送到无人岛训练,一年只能回魏国王宫一次,一次只能待几天而已,而那几天之内,他不可能每一天都见得到青璇,关于她为何会懂得巫族法术这一点,他的确是有些迷茫。 “不知道便不知道,你不必苦恼。”荀久宽慰地笑笑,拉过他的手,“走吧,待会儿该天黑了,我还没吃饭,如今肚子饿了。” “好。”扶笙站起来,反手握住她的小手,二人一起缓缓走出了天赐宫。 == 大雨过后的小农场,青翠竹叶上凝了露珠,仿若离人落下的眼泪。 往日里的生机勃勃已然不见,只有一片死灰之气,鸡鸭鹅全都在棚下避雨,似乎也受到周围哀伤气息所感染,全都安安静静,没有发出吵嚷声。 阿紫和羽义带着人将肖老和齐大娘埋葬在小农场后面的山丘下,扶笙吩咐了厚葬,但二老身份特殊,不宜过分宣扬,阿紫和羽义只得加重了陪葬的器物。 站在二老墓碑前,阿紫深深鞠了一躬,低声道:“齐大娘,肖老,你们二位一路走好。” 羽义轻轻揽住阿紫的肩膀以示安慰。 他知道,阿紫虽然嘴上不说,面上也未曾表现出来,但心里一定不好受。 昨夜季太妃落水之后,他们二人受了秦王的命令来到小农场保护齐大娘,只可惜他们晚了一步,早有杀手来过,肖老不知所踪,齐大娘身受重伤,临死之际,齐大娘将季太妃私换皇室血脉的秘密说了出来,并再三强调一定要找到后背有月形胎记的小公主。 那个时候,阿紫曾一度以为自己就是当年被遗弃的那个孩子。 齐大娘勉强笑着安慰了她好久才缓缓咽了气。 所有的变故不过一日之间,昔日看似恩爱的夫妻俩实则各有使命,一朝东窗事发便是死别。 闭了闭眼睛,羽义暗自叹息。 这样也好,生不能同心,死后兴许二老便能真正在一起了。 “走吧!”阿紫脸上一直没什么情绪,沉思了一瞬后别开脸不欲再看,对着羽义轻柔地道。 羽义点点头,二人一起转身,却见角义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他们身后。 羽义吓了一跳,惊奇地道:“角义,你什么时候来的?”M.ZGXxh.orG